司马大人道“我们殿下随柳姑娘出去一趟,竖着走,横着回,若非你们从中动了手脚,又有何人能在那酒里下毒?”
魏槐序轻嗤一声,道“你们带过来那么多的奴仆都是眼盲耳聋?本宫与皎皎前去赴约是不错,但是那些酒水我们是否动过半分手脚一问即知。”
清莺也顺着话头道“二位大人是否有些想当然了,我与殿下都不是傻子,若真的想毒害你们的二殿下也不至于用这么蠢的法子不是?”
司马大人咬牙道“柳姑娘的心思暂且不提,但是太子你可是真真切切记恨我们二殿下的,在东临的地界,你想处置一个人还不是信手拈来?何须拐弯抹角。”
魏槐序嗤笑,道“仅仅因为他欣赏本宫的女人本宫便要记恨他吗?大人还真是太小看本宫了。”
完颜大人道“你们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魏槐序挑眉,“那你们又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毒是我们下的?”
“你……简直是强词夺理!”
“究竟是谁强词夺理,你们心里应该有数。”
“行了!”皇上威严冷肃的声音传来,喝止了他们的争论,他的视线在几人身上来回,缓缓道“朕叫你们前来不是为了看你们争吵不休的,当务之急还是应该先解开二皇子身上的毒。”
魏槐序微微施礼,道“儿臣已经命人去请岑御医入宫。”
“嗯。”皇上对两位使臣说道“岑御医的医术在宫中都是出类拔萃的,尤其是擅长解毒,二位大人放心,二殿下会没事的。”
“至于下毒的真凶,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还请二位不要妄加揣测,朕自会让人去查明,还你们一个公道。”
完颜大人咬了咬牙,说道“若此事查出来确实是太子所为呢?”
皇上犹豫了一瞬,便听魏槐序道“那本宫便自行请旨废储!”
此言一出,令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玩儿这么大?!
清莺这回实在猜不出来他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他敢如此笃定,想来是有十足的把握的。
……
尉迟无忧的毒终是解开了,好在岑御医刚好会解这毒,不过他整夜还处于昏迷之中。
北越国的使臣,而且是皇子在东临国出了事,现如今和平协定还未签署,这无疑是在加剧两国矛盾。
这会儿民间已经不再将重点关注在和亲一事上了,而是全都等待着北越二皇子中毒的真相。
大理寺顶着上头压力,查封了半闲居,上到店铺掌柜,下到洒扫老妇,全都带去关押起来审查。
好在魏槐序提前留了一手,早在赴宴之前就派人监视尉迟无忧,终于在三日之后拿到了有力证据。
原来尉迟无忧并非在半闲居内中的毒,而是回驿馆的途中才中了毒,所以凶手极有可能混在北越来使的人之中。
尉迟无忧已经能下地行走了,只是身子还有些虚弱,不过他们北越的男子本就体格强壮,这毒似乎也没影响到他什么。
他素来是个雷厉风行之人,在得知给他下毒的有可能就是自己人时,他秉着宁可错杀一百,也绝不放过一个,将除自己以外的所有人都查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