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夏笑着道“姑娘多虑了,尽管您没绣完送去,太子殿下也是不会嫌弃的。”
“那是,他怎敢嫌弃我绣的东西。”清莺笑着。
话是这么说,但她还是拿起针线继续绣剩下的图案。
冬日打仗于北越国而言无疑是弊大于利,虽然他们为了过冬早早就开始屯粮,但是打仗并不在他们的预备之中,因此真正打起来的时候,他们所能使用的军储并不多。
但于东临国而言则恰恰相反。
这些年东临国一直在储备兵力,誓要夺回颖州。
颖州是什么地方呢?
是北越国与东临国还有西域一带接壤的城池。
在太祖皇帝建立东临国初期,靠近西北方的颖州城便是东临国的属地,只是后来在与北越的战争中,东临战败,因而割让了此地作为五十年和平的交换筹码。
后来贤亲王战死的那场战争也是在颖州附近,当时是为了收拢西域的一个小国,原本军队从颖州过去便能直捣黄龙。但是因东临与北越签订的五十年休战的协定期限未到,他们不能随意侵入北越的领地,只能从颖州旁边的群山绕过去。
可是因为他们不够熟悉地势地形,再加上军队里出了内奸,内忧外患,贤亲王所带的队伍中了埋伏,全军覆没。
其实所谓的和平协定于东临国而言一直都是屈辱般的存在,毕竟当年是东临战败才会产生此协定,它仿佛无时无刻在提醒着东临是战败国。
不论是当今圣上,还是先帝,恐怕都存着收复颖州的想法。
此次魏槐序亲征,正是让其在百姓面前立威的好时机,看来皇上表面上宠爱七皇子,但确实从未动过废储的心思。
想明白这些,清莺便安心留在都城等着他回来。
魏槐序出征那日,清莺去到了城门口送他。
他穿着一身银铠甲,骑在通体黑亮的骏马上,墨蓝色的带将长高高束起,凛冽寒光照铁衣,他一改往日温润的气质,多了几分凌厉。
看到清莺,他从马背上翻身而下,笑得有几分孩子气,“你来送我。”
“嗯。”清莺拿出一根红绳双手捧到他面前,“这是我日前去崇福寺求来的,与你手上那一根虽然一模一样,但这是我亲手所编,你带着去,保平安。”
他接过去,如珍如宝地揣着,忽然又道“听说你还给我绣了一只荷包。”
清莺颇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还没有绣完呢。”
“你带来了吗?”
“带了。”
“给我瞧瞧。”
清莺让余月将荷包拿上来,递过去,解释道“当初选的样式只追求美观,倒忘了看其难易程度,紧赶慢赶绣了半月,堪堪只绣好了一只鸳鸯,另外一只才绣了半个身子。”
荷包是靛蓝色的,双面都绣了一枝槐花,一面的树下有两只对视的鸳鸯,正如她所言,有一只才绣了一半。
“这里面是不是放了平安符?”魏槐序问。
“你怎么知道?”清莺不免讶异。
“我猜的。”说着,他便将荷包收起来。
清莺正要阻止,又听他说“我要双倍的平安,打了胜仗就回来娶你。”
清莺便没问他要回来,莞尔一笑,“那你可要好好保重,争取早日凯旋,到时候我再绣一只更好的给你。”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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