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承想,那太子竟是这般不识抬举的!
安抚了一阵,清莺渐渐冷静下来。
王氏说“咱们先不急着入宫,晾他那么几日,先让他吃吃苦头才能长记性。”
清莺情绪低落,顺从地点了点头。
从院子里出来,王氏看到木槿,冷声问道“夫人呢?出了这么大的事她不出面,跑到哪儿去了?有她这么当娘的吗?”
木槿见着她赶忙福了福身,回话“夫人如今不在府中,待她回来,奴婢再向其禀明。”
“不在府中?”王氏皱着眉,看她神情有几分怪异,犹疑了一下,终究没有细问,只是说道“她回来之后立即让她去见我。”
“是。”
……
一晃过了三日,清莺站在窗边看着外头飘着的蒙蒙细雨,问前去打探的小厮“太子殿下还在跪着吗?”
小厮犹犹豫豫不敢回答,她便知道,太子殿下还在坚持跪着,逼陛下妥协。
张嬷嬷端来一碗银耳莲子羹,小心翼翼道“姑娘今日都还未进食,好歹吃一点,别熬坏了身子。”
清莺摇了摇头,“我吃不下。”
谢娇英一早便过来陪在她身边,看着她好不容易养起来的身子在以肉眼可见的度消瘦下去,心疼不已。“柳妹妹,你这又是何必呢?你不吃东西伤的是自己的身子,畅快的却是那对狗男女。”
“我是真的没胃口。”清莺长叹出一口气,望着外面迷蒙的天色,心底里那股郁结之气却怎么也散不掉。
她到现在都还没能接受魏槐序忘记了自己的事实。
明明,一个月前他还给自己递了书信,说回到都城就让钦天监择个良辰吉日与她完婚。可如今,他却跪在勤政殿前求皇上取消与她的婚约。
明明,一个月前他还说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她。可如今,他却当面求她成全他与另一名女子。
为什么呢?说着要娶她,要她平安喜乐,要她长命百岁的那个男子,怎么好像突然就不见了呢?
沉默许久,她看着外头渐渐变大的雨势,下定了决心道“我要进宫一趟。”
王氏与她一道儿入的宫。到了勤政殿外,远远的就看到一道脊背挺直的背影跪在殿前,雨水浸透了他身上的玄色衣裳,令他再不复从前的风光霁月。
她们走过去,王氏被俞公公请进了殿中,清莺则站在外面,身边余月为她撑着伞,她从桐夏手里接过另一把,打开,走到了魏槐序面前。
清莺难得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前人的模样依旧是高鼻深目,温润俊美,却令她感到无比陌生。
他的脸色可真白,都这样虚弱了,还没放弃的打算。
清莺那股子心酸劲又上来了。
魏槐序本就新伤未愈,淋了这么久的雨,早已是强撑着才没倒下,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面前站的人是谁,他依旧是目视前方,清清冷冷的语气,声音沙哑“柳姑娘,不必为本宫打伞。”
清莺静静地看着他没有动,他就往边上挪了些,艰难的挪进了雨里。
这般避之不及,让清莺感到有些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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