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把妹经验一套一套的陆江引,也像是醉了,反应纯情得不像话,笑脸发僵,耳根通红,好似抱着他胳膊的不是女人是母熊,惶惶然抽出手。
“我去一下洗手间。”莫行尧忽然离席。
餐桌上那么多人,他未必是在跟她说话,她便没应声。
他去了约摸二十分钟,也没回来。一干人酒足饭饱,坐在椅上打酒嗝,想到他也喝了不少,林初戈不禁有些担心。
从小食堂出来,绕过篮球场就是公厕,她再大胆也不敢勇闯男厕,掏出手机拨他的电话,只响一声就接通。
无需她问,他说:“我在高三(2)班。”
她愣了愣,她和他高中同校三年,高三时才分到一个班,二班。
林初戈凭着记忆寻去曾经的教室,奈何定中在五年前翻新重建,原来的位置早已不是承载许多往事的二班。
万般无奈,她只能拉下脸问路过的学弟,总算得知他身在何地。
气喘吁吁地上了六楼,林初戈一面推开二班教室的门,一面感叹到底是二十七不是十七岁,爬楼梯都累得够呛。
偌大的教室只有一人,身着西装的男人坐在最后一排的课桌上,颀长的双腿笔直地向前伸展,听见动静,他边回头边弹烟灰,影影绰绰的烟雾里他遥遥望向她,竟显出一分难以言明的蛊惑。
她不由自主地向他走去,正待夺去他手中的烟,莫行尧忽地扔掉了香烟。
林初戈只觉天旋地转,还未看清他的动作,髋骨冷不防撞上桌角,手腕处一凉,双腕被他一手反剪。
男女力量悬殊,她教训不良少女的力气在他面前完全使不出来。
被降服的姿势让她觉得屈辱,林初戈转头横他一眼:“莫行尧,你——”
“为什么要看陆江引?”他面上浮现少见的戾气,双眼漆黑如墨,似清醒,又似已酒醉,“公司里的传言是真的?”
幼稚,她喟叹一声,心知不能火上浇油,换为柔情攻势:“疼,你先松开我。”
他扬扬唇,力度轻了些许,却没有松开手。
她忍着气,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你连你的好兄弟也不相信?陆江引会是吃窝边草、欺朋友妻的人?更何况,以他的财和貌,什么样的女人泡不到?”
莫行尧心里明白,如果陆江引和她之间能生出火花,这十年间多的是机会,不会等到今天,但听她此刻一味地替陆江引说好话,不为自己辩解一句,他又恼火得很。
“你跟陈之兆说了什么?”
“我躲他都来不及。”她忍无可忍,使劲踢他一脚,“放开!”
挣扎间,乌光水滑的黑发自双肩垂落,露出一片白皙无纹的颈项,白嫩的肌肤明晃晃刺激着他的双眼和神经,二锅头的酒劲冲上头皮,他俯身没轻没重地在她颈上咬了一口。
林初戈痛得瑟缩身子,气得暗骂一声狗。
钳制双手的桎梏突然松开,她未能松口气,就被他抱上课桌。
她一惊,磕磕巴巴地吐出几个音节:“你、你……”
指腹在她唇间轻柔地摩挲着,他黑眸幽深无波,映着那一抹粉红:“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说完,他就吻了下来。
——充分证明男人说的话都不能信。
谎话精的嘴在她唇上又啃又咬,力度控制得极好,她不觉得痛,却提心吊胆,生怕有学生老师闯进来撞破他们的“奸-情”。
“这里是学校……”她用力地推他,“会被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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