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珑唇角上扬,“我几时想要儿女了?怪麻烦的。”
鉴于前世的经历、见闻,她从不觉得生儿育女有什么好处。很多年辛辛苦苦,儿女并不见得能回报养育之恩,更有甚者,会有意无意地给至亲带来劫难、痛苦甚至于死亡。
即便寻常做儿女的没有这么极端,可做父母的只要活着,就为儿女劳心劳力,没有真正松心的时候。
她确定,唐修衡跟她想法一致。
唐修衡笑得现出亮闪闪的白牙,“真心话?”
“几时骗过你?”
“这样的话,王爷和娘可有的头疼了。”哪有不盼着早些抱上外孙、孙儿的长辈?
“嗯……”提到两位长辈,薇珑态度有所松动,“走一步看一步,说不定到时候我就想开了。”随即戏谑地笑起来,亲了亲他的脸,“现在想这些,为时过早。横竖我都还没及笄,你也不急着娶我。”
“胡说。”唐修衡把她安置在膝上,“今日我就跟娘说,我要娶你。”
“这就说么?”薇珑有些犹豫,“万一……”万一出岔子,怎么办?
“没有万一。”他语气笃定,“若连这件事都没把握,你我还是趁早手拉手殉情为好。”
薇珑失笑,“也对。”她搂住他,把下巴搁在他肩头,“真好。”
有他在,不需再忐忑、恐惧。
唐修衡侧头吻了吻她鬓角。没错,这才是他想要的最美的光景。
但他并没久留。孤男寡女,在书房里独处太久的话,下人不免心生揣测,万一把闲话传到吴槐耳朵里,对他和她只有坏处。
薇珑知道他还需要处理公务,也就没留他。
出门前,唐修衡握着她的手,蹙眉道:“荒谬。”让他心里不痛快的是这矛盾的情形:还没及笄的女孩,在他眼里就是小孩子,不能碰。可眼前人是他的清欢,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