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和语气一样,特别坚定。
梁湛闻言扬眉浅笑,“谈何容易。平南王在京城,平南王府就没有可乘之机。”更要紧的是,现在多了一个唐修衡。
安平却道:“只要用心,总能找到机会。况且,机会不是等来的,是可以做出来的。”
以前她是如何也不想让黎薇珑成为自己的嫂嫂,现在,她不这么想了。
她一定要让黎薇珑嫁给哥哥,还是很不光彩地嫁给哥哥。
谁说黎薇珑就一定能以正妃的地位嫁入端王府了?她要是做了出格的事情,皇家不让她做侍妾就不错了。
到那个时候,劳什子的出身高贵、满腹才情,都没用。
“你那些法子,若是上不得台面,也就罢了。”梁湛凝视着安平,“况且,我真不认为你是她的对手。”
“……”安平用力咬了咬嘴唇,“走着瞧!”
“有这份心思,你倒不如想想自己的归宿。”梁湛态度柔和地道,“你也不小了,眼下又惹恼了父皇,哪日他心血来潮给你指一门婚事的话,又当如何?到时你反对,恐怕没什么用。”
安平脸色微微发白。这真是她最怕的事情。
“依我看,你不妨自己用些手段,给自己寻个合适的人。”梁湛道,“凡事都要以大局为重,若是自己都活不下去了,还会有闲情顾及儿女情长?我对黎郡主的心思已经淡了,日后父皇指婚,便会奉旨成婚。”
“……”安平沉默多时,轻声道,“我们和母妃都在困境,婚事哪里是我能展望的?说句不好听的,谁会娶我?”
梁湛轻轻一笑,“怎么会没有?有些门第恰好就盼着这样一门亲事。”
“哪有啊?”安平费解地眨了眨眼睛,“小门小户的,根本不敢妄想与皇室结亲;高门数来数去,谁会愿意娶我?”
梁湛悠然反问:“也在困境之中的呢?”
安平眼珠转了转,忽然明白过来,当下惊得站起身来,“你是说周家?!周益安?!他钟情的是黎郡主!哥,你是不是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