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点头,“那你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
陆湛澄马上拉住朝阳的手,“我让你送我上楼,不是为了让你马上回去的。”
朝阳双臂交叉护胸,警惕地看向陆湛澄,“那你想干什么?”
陆湛澄嗤之以鼻,捞住朝阳的肩膀,将她直接推坐到沙发上,与她四目相对,“聊天。”
沟通,交流,熟悉,理解。
这是陆湛澄想做的事。
“聊天?”朝阳歪坐在沙发上,眼珠子转悠,“一起看雪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吗?”
“阴天,没雪,没星星,没月亮。”陆湛澄紧靠朝阳而坐,“对诗词歌赋从不附庸风雅,对人生哲学也绝不格物致知。”
朝阳侧身看他,从没觉得自己离他这么近,“那你想聊什么?”
“聊你愿意告诉我的事。”陆湛澄放松地回视她,“可以先从我的事情聊起,你想知道什么?”
朝阳思考再三,实在想不出适合的问题,投降道:“还是你来问吧。”
“问个问题都不会。”陆湛澄鄙夷地瞥了她一眼,翘腿自得道:“我来。”
朝阳龇牙。
陆湛澄闭目思索良久,蓦然发现,他也没什么好问朝阳的。
教育经历和工作履历他都知道,家庭背景不宜相问,人生琐事又属*。
最重要的是,这些,他全然不在乎。
陆湛澄忽然觉得,自己似乎提了一个相当愚蠢的建议。
朝阳见他许久没有开口,忍不住笑道:“老板,我们还是一起看雪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吧!”
陆湛澄见不得她嚣张得意,握住她的手腕威胁道:“不许笑。”
朝阳哈哈大笑,差点滚到沙发底下。
陆湛澄把她捞回来,灵光乍现,大声道:“我知道要问什么了!”
朝阳笑问,“你要问什么?”
陆湛澄呵呵两声,问道:“哪怕一分一秒,你有没有喜欢过易逢?”
朝阳目瞪口呆,没想到这家伙的小肚鸡肠当真全使在自己身上了。
朝阳挤眉弄眼,故意道:“易逢不符合我的理想型,这你是知道的。”
陆湛澄沉默几秒,忽的出手,将朝阳撂倒在沙发上,自己坐到她屁股上,双臂环胸,岿然不动,“重刑伺候,赶紧坦白。”
朝阳只觉自己又成了被压五指山的孙猴子,手脚扑腾,却怎么也挣不开,这姿势又气人又好笑,朝阳哭笑不得,“你这是家暴!”
陆湛澄压根不敢真坐,自己两膝盖撑着,拿泰山压顶当家法,“等你招供了,不论是要去民政局还是派出所,我都陪你。”
朝阳咚咚咚直捶沙发,“我不喜欢他!压根不喜欢他!从没喜欢过他!”
陆湛澄马上起身。
朝阳笑得肚子疼,撑着手臂农奴翻身,“陆湛澄!你太幼稚了!”
“哼。”陆湛澄依旧跪在她身上,双臂环胸,居高临下,清高孤傲,刚正不屈。
朝阳仰望陆湛澄,不知不觉受了蛊惑,伸手拉住他垂落的领带,将他慢慢拉向自己。
距离越来越近,气息越来越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