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凛扫视了一眼庭院中的护卫们,立刻高呼一声。
“恶已诛,放下武器,从宽处理。”
护卫们面面相觑,有些心动,可又舍不得放下枪。
“啪。”
最左边那名护卫将武器一扔,立刻慷慨激昂道。
“我早就看不惯许家人这副做派,早已萌生出弃暗投明的想法,多谢周公子给我机会!”
说完便立刻抱着头蹲在地上。
有了带头人,其他护卫们也纷纷将枪支扔在地上。
“多谢周公子仁义。”
见众人纷纷投降,周凛也松了口气,将被绑起来的家中护卫松绑,把对方的枪支缴获。
“爹、娘,让你们受惊了。”
周凛过去搀扶住屈蔓菁,开始有条不紊的指挥道。
“语溪,快去找来绷带,将娘的伤口包扎好,哥,麻烦你去请下大夫,看看府上有没有受伤的人。”
“好的!”
周语溪望着自己的双手,还有些神志恍惚。
“我杀人了。”
将家中稍微收拾一番后,周凛开始向周经义了解情况。
“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曾团长又是什么人?”
周经义深吸一口气,开始缓缓道来。
“自从之前你给我们说了养兵一事后,我和立宗经过思量,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便开始着手实施。
联合了另外两家米商,其中就有许家。
许家的情况你也知道,他们家底深厚,把持着衢山县近六成的米市份额,还有其他产业,称得上是家大业大。
因此我们也心存合作之意,合三家之力共同打造咱们衢山县的民兵团。”
周凛微微颔,这个思路并没有错,要让周家独自养活三四百人的民兵团,这无异于自掘坟墓。
随后他又蹙眉,说出自己的疑惑。
“可民兵团的教官都是我从杭州喊来的,应该是直接与我们周家对接,再加上我们是承头人,高层也应当有我们的管理人。
只要把持了这一块,按理来说不会出现意外才是。”
周经义苦笑了一声,他指了指地上的尸,说道。
“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说的事,这位曾团长原名曾志荣,家里以前是河流巷卖包子的,有三兄弟,他排行老三,大哥参军死于流弹,二哥夭折,家里就他一根独苗。
他也算是土生土长的衢山县人,二十来岁那年参军入伍,据说混了个一官半职,但打了败仗回到衢山县。
恰好咱们的民兵团刚起步,我身边也没有合适的人选,招募的民兵们大都是些没有经验的。
正好这个曾老三要参军入伍,身家清白,经过考核现的确是个人才,便逐步逐步提升上去。
大概上个月,经我们三家合计,将他提升为民兵团的团长。
但我们也不傻,民兵团的财政大权一直在我们周家手里,即使是另外两家,也只能通过我们的手来操作,再加上几位教官的支持,咱们周家在民兵团中,依旧是最有威信。
或许是由于把持了民兵团,我们家的声势也逐渐扩大,隐隐有赶上许家的趋势,应该是有这个原因,让他们感受到了威胁。
可谁也没想到这个许员外竟然憋了一肚子坏水,如此阴险毒辣,认识了几十年,竟然使用这种阴谋诡计想要对我们下手。
这次要不是你来的及时,恐怕就全完了。”
说到末尾时,周经义的眼中满是庆幸,这次的经历让他有些难以释怀。
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他信奉的向来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的准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