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刘树铭不停冲着父亲使眼色,只可惜刘裕德的眼睛都在望着马儿。
他的心思都在自己的茶叶上,自然也无法注意到。
一旁的张修齐却眼尖的察觉到刘树铭渐渐后退的身影,和手中尖锐的木棍,当即暴喝道。
“快抓住那小子,他搞的鬼。”
刘树铭顺着马儿奔跑的方向拔腿就跑。
刘裕德此时也察觉到不对劲,跟着儿子往前跑去。
没曾想年纪大了,没跑出几丈远,就被两名汉子按倒在地。
刘裕德此时也了然于心了,不由得破口大骂。
“张修齐你狗日的,没良心的畜生玩意儿,干这种黑吃黑的勾当。”
张修齐此时已然暴露,自然没想再隐藏,森然道。
“四五十岁的人了,还这么天真,你不死谁死?”
没等刘裕德回话,张修齐便招呼人掐住他的脖子,试图将刘裕德置于死地。
就在这时,已经跑出去一段距离的刘树铭突然停下,驱着马儿来到河边。
站在茶叶上,并作出要将茶叶推下河滩的举动。
“放开我父亲!否则我就把茶叶推进河里,你什么也得不到!”
张修齐阴沉着脸,琢磨了一番,让手下停了下来。
旋即又反应过来,脸上露出阴狠的笑容,挥了挥手。
“这茶叶是你家的,你推不推,关我什么事,再不将茶叶放下,我立刻杀了你爹。”
刘树铭见吓唬不住张修齐,不由得心乱如麻,望着父亲在地上挣扎的身影,刘树铭心急如焚。
张修齐见状,又添了把火,从腰间掏出一把匕,比在刘裕德的脖颈间。
“我最后数三声,如果你再不投降,休怪我无情了!”
“三!”
“二!”
“一”
正当刘树铭面露绝望,准备放弃之际,却变故突生。
却没曾想刘裕德突然间气力爆,反手抢夺张修齐手中的匕,朝着张修齐捅去。
张修齐被吓得面如土色,好在身旁的两位手下反应过来,一脚踹在刘裕德腰间,让他失去行动能力。
而张修齐更是在抢夺武器的过程中,一把夺过匕,扎入刘裕德的胸膛!
刘裕德捂着胸膛,鲜血直流,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却身体失去力气,慢慢往地上滑去。
刘树铭见到此情此景,不由得愤怒至极,一股血气冲上天灵盖,双眼赤红,出嘶吼声。
“爹!”
往日里父亲耐心教导,四处奔波肩负起家族使命的身影依旧历历在目。
可眼前却遭了奸人所害,霎时间,刘树铭也什么也顾不上了,一脚将载满茶叶的大口袋踹入水中。
而后不要命似的往前冲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杀了张修齐,为父亲报仇!
平日里素来冷静的刘树铭失了方寸。
然而愤怒并没有让他更强大,两三名打手冲了上来,分分钟便将他按倒在地。
身上的疼痛刘树铭浑然未觉,然而父亲刘裕德鲜血直流,就倒在自己身前。
自己却无能为力,这样的感受让刘树铭双目赤红,双手在地上挣扎,指甲在泥地你扣出血。
张修齐却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见刘树铭被按住,才恶狠狠的吐了口口水,走了上来。
“去你妈的,丢老子的茶叶,今天就要你们爷俩一起扔进这江里喂鱼!”
张修齐抄起一旁小弟的木棍,朝着刘树铭脑袋就要砸下去。
就在此时。
“砰!”
一声枪响传来,吓得张修齐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