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蔓菁看着手上的碧玉镯子,十分爱不释手。
“小凛,这镯子得不少钱吧,你可别只顾着给家里人买礼物,自己吃饭的钱都没了。”
周凛有些哭笑不得,果然不管多大的年纪,在母亲眼里永远是孩子。
“你放心吧娘,我现在每月军饷就有5o元,花都花不完。”
军情处是特殊部门,除去军饷外,还有特殊津贴,因此比一般的部队军团军饷要高些。
做好解释后,周凛又有些好奇为何父亲与大哥一同出去这么久,似乎家里有什么事来着。
“大哥,你跟父亲今天出去干嘛了,怎么这个时间才回来?”
周立宗本不想在家里谈起,免得周凛担心,便转过头看向父亲,见父亲点了点头,这才叹了口气,说道。
“还不是收粮的事,今年粮食丰收,下乡收粮的时候,我们的人被劫了。
是五十里外的老鹰山土匪窝,估计得有七八十个人,枪也有不少,这世道可真不太平。”
周经义重重的拍了拍桌子,过去他们不是没与土匪打过交道,往往都是交了过路费就两不相干。
甚至有时遇到了还能请碗酒喝,大家都是讨生活的人,何必相互为难?
只是这次不知怎么回事,这个老鹰山土匪窝竟然直接打劫粮食,还打伤了人,这可就让周经义怒冲冠了。
“我们周家能有今天,也不是忍出来的,他们要抢?那就跟他们干了!
今天你退一步,底下的人怎么看你?城里的其他米商怎么看你?”
周凛大概了解事情的经过了,他在脑海中稍稍琢磨,便嗅到一丝不寻常来,便谨慎的说道。
“父亲稍安勿躁,这仇肯定是要报,但咱们要弄清楚一点。
按理来说,这老鹰山的土匪头子不会不懂事吧?他非要跟我们拼到底,又有什么好处?
依我看,这其中定然有其他原因,况且这次老鹰山的人没有伤人命,说明他们也是心存顾忌的,留了一丝底线。
父亲,我们米行近来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或者是跟老鹰山的土匪有什么过节?”
周经义先是果断的摇了摇头,他也不是没想过这茬,可老鹰山与衢山县隔着好几十里路。
他老鹰山土匪的手伸再长,也不可能伸到这里来,而自己也不可能隔着几十里路去找老鹰山土匪的不痛快。
“老鹰山的土匪与我们并无交集,我们只有每年下乡收粮时才会偶尔遇见,也是按照规矩交了过路费。
平日里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这次的事情算是事突然了。”
周凛稍稍顿了顿,此事看来还得从长计议了,贸然与老鹰山土匪硬拼,肯定是白白损耗力量。
“爹,你再好好想想呢?或许是县内什么人与我们有利益纠葛?”
这次周经义沉默了许久,倒也想不出个名堂来。
反倒是周立宗稍稍沉吟后,面露犹豫的吐出一个名字。
“爹,你说会不会是田嘉石搞的鬼?”
周经义先是一顿,而后恍然大悟道。
“说不准,还真有可能,没想到这家伙表面上挺老实,背地里一肚子坏水。”
周凛见大哥与父亲聊了起来,自己还一头雾水呢,出言问道。
“这田嘉石又是谁?”
周立宗这才止住话头,向周凛一五一十的说明情况。
原来这田嘉石是个外地粮商,据说手里很有些钱,出手也很阔绰。
不久前来到衢山,想在衢山做粮食买卖,竟然想把整个衢山的粮食全买下来。
可衢山本地米商能同意吗?这不是在他们碗里抢饭吃。
因此在不久前,全程米商召开了会议,三大米商牵头,加上各个乡镇的产粮大户们一起聚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