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向卢是什么人,经他手的犯人不知有多少,他最讨厌这种冲着他目露凶光的。
当着梁树仁和周凛的面,向卢自然更加不能留手。
当即手一挥,喝道。
“加砖!”
随着审讯人员连续三层砖垫上去,仲江一树的额头已经开始不停冒出汗水。
老虎凳的疼痛不像子弹那样,刹那间刺激到你的全身。
而是一种能让你感受到痛楚,却又无能为力的持续性伤害。
他甚至没办法让人麻木。
一旁的审讯人员继续抬砖,准备再加一层时,向卢挥了挥手。
“先不急,让我们的客人休息休息。”
周凛自然也不会向卢是出于好心。
相反,向卢是个经验老道的刑讯人员,知道什么时候该加、什么时候不加。
此时一旦再加一层,很可能会突破仲江一树的痛苦阈值,令他陷入麻木的状态。
反而不利于审问的进行。
因此向卢恰巧在仲江一树最不上不下时停下,令他感受到最大限度的折磨。
仲江一树只感觉双腿已经不属于自己,那种肌肉紧绷而后被逐渐撕裂的感觉令他痛不欲生。
此时向卢笑眯眯的圆脸出现在仲江一树身前,用和蔼的语气道。
“何必呢,比起被无休止的折磨,还是开口来得轻松吧。
就在几天前,你的同仁也面临和你相同的境遇。”
听到这里,原本不屑一顾的仲江一树愤怒的咆哮道。
“深谷川!我就知道是他,这个大日本帝国军人的耻辱!败类!”
向卢摇了摇头,惋惜的说道。
“是你误会他了,深谷先生的确称得上是一位有血性的军人。
我们用铁签穿过他的指甲,他痛苦的嘶吼、大叫,他不愿说。
我们又用带着倒刺的铁片狠狠抽打他,那倒刺从他身上挂下一道道血肉。
他也一声不吭,连我也不禁为之惊叹。”
仲江一树听见向卢用平淡的语气描述深谷川被折磨时的景象,不由得咽了咽喉咙。
连带着刚才高昂的语气也难以察觉的低了些。
“哼,那他为什么会泄密。”
向卢用赞许的语气说道。
“深谷先生刚开始时,比你表现的更加强硬,且意志力更加坚韧。
可当我们将他抬上电椅,一瞬间啊,整个人就痴呆了下去,险些救不回来。
好在深谷先生他及时醒悟,交代了。
中国有句古话交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想你也曾听过。
怎么样?是要试一试可能摧毁你意志的刑具,还是选择与我们聊聊天,沟通沟通?”
不得不说,向卢的话很有煽动力。
就连在一旁旁听的梁树仁与周凛都点头赞许。
仲江一树低着头不说话,正当向卢胜券在握时。
仲江一树忽然抬起头,一口血水涂在向卢的脸上。
“我呸,八嘎呀路!”
向卢的风度再也无法保持,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