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愿意一辈子待在阴暗血腥的审讯室呢。
还不是趁年轻,干点苦活,以后能想办法挪挪位置。
比如总务科、装备科这些油水丰厚的地儿。
“周队长哪里的话,你带过来的人,我可都是第一时间就给你安排上。
咱们审讯室就两个房间,现在抓的人不少,可都得排着轮次来。”
向卢身为杭州站的老人,消息灵通,自然知晓这段时间周凛立的功劳,话语间也不由得捧了几句。
正当两人聊天时,审讯室的门突然开了。
“怎么回事啊,向主任,昨晚抓的犯人,今天还没审理,你们这工作效率也太低了吧。”
向卢转过头去,是情报科的崔跃飞,便面色冷漠的回了句。
“什么时候审讯室轮到情报科做主了,要不要给站长打个报告,给你们情报科加个单独的审讯室?”
“你!”
崔跃飞被顶了一句,有些不自在。
他从青训班毕业后靠着姨丈的关系,加上本人也敢打敢拼,仅仅一年多的时间就当上情报科队长。
在站里,除了科长李隼的话,谁也不听,就连直属上司沈亦非有时也管不住他。
不过崔跃飞后台硬,也没有干什么出格的事,只是自幼娇生惯养,脾气坏了些,沈亦非对他也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向卢是什么人?
杭州站的老油条了,加上李隼的情报科与站长面和心不和是明摆着的事。
他向卢身为站长一手提拔的审讯科主任,在选边站时自然被划到了站长那边。
因此对于这位眼高于顶的二世祖,向卢是打心眼里瞧不起。
在他眼里,这种人往往仗着有几分背景,为人骄狂,迟早要吃大亏。
而且情报科与审讯科业务交叉的并不多,大多数时候也是情报科求着审讯科办事。
他向卢还真不怕他。
呛声后便自顾自的与周凛说起话来。
“周队长,按照你抓犯人的度,这杭州城的日谍人员迟早要被你们行动科抓个精光!”
崔跃飞听见向卢一说,便转过头来打量了一眼周凛。
用十分怀疑的目光审视着周凛。
“原来你就是近来在站里风头正盛的周队长。
这么短的时间里抓捕如此多日谍人员,难不成这杭州城里的日谍都成了傻子?”
周凛忍不住揉了揉脑袋,怎么哪儿都有这种傻缺似的人物。
“日谍是不是傻子我不知道,崔队长有心的话尽可以去试一试。”
向卢这边被崔跃飞缠的心烦,便说了句。
“你那抓的是什么人,二十来岁的地下党,能有什么价值。
没听见行动科破获了日谍小组吗!这才是硬功夫。
你老去帮着党务调查科干些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事干嘛。”
崔跃飞忍不住额头青筋直冒,他蹲了足足半个月,抓获了地下党。
结果被向卢说成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忍不住爆道。
“姓向的你再给我说一遍。
抓捕地下党难道不是军情处的职责?到你这就成了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
一旁的周凛却暗暗上心,崔跃飞抓住地下党了?
“哎,二位都是同僚,这是何必呢。
这样吧,向主任我让一步,凡事有个先来后到,就先给崔队长先审吧,我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