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容摇摇头,不说话。
那户人家闹到了傍晚,才被官差赶走了,还差点被抓入了牢房。
次日,白亦容再去巡田的时候,马车才走到一半的时候,就被人拦住了。
他掀开帘子一看,正是昨日闹事的那户人家。只见一个老妇人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凄凄切切道:“白大人,求你了,帮帮我们家吧——”
白亦容的心善是这一带出了名的,他和气,从不端架子,所以这户人家想来想去,只有求助于农官白亦容了。
虽然已经听车夫说过了事情的经过了,但是他还是亲自问了这户人家。
这户人家所言与车夫说的话分毫不差,皆指证是平阳侯用下流手段侵占他家的田地。
见白亦容面露犹豫之色,那妇人立马叵叵叵地磕起头来,额头鲜血直流。
白亦容叹了口气:“你们可有办法指证是那中人与平阳侯勾结吗?如果没办法的话,这事就算是闹到圣上那里,你们也是没理的。”
这时,一个老头过来揪这个老妇人,大声骂道:“你还想怎么着,告到皇上面前去?民不与官斗,你知不知道!”
那个老妇人跟老头顿时撕扯在一起,两人你来我往地开口大骂。
白亦容摇摇头,让车夫继续赶马车走了。
“大人,这事我们不管?”车夫小心问。
“我也想出手,但是这事实在是他们不占理啊!”白亦容对这家人很是同情。
“不过,跟御史大夫透个气还是可以的。”白亦容又道。
于是,他吩咐车夫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当天,趁着天色未黑,车夫悄悄地摸到了这户人家家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