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容没想到他会突然变脸,还真担心他撂担子不干了,于是安抚他,说:“下官有八成的把握,它们确确实实存在的。”
薛心存哼了一声,没再说话,因为旁人都在对他们侧目,显然是没想到一个工部尚书跟一个农官怎么会走到一块儿。
薛心存闷哼了半天,才说:“你得承担起一切后果,这些人为了这次出航可是签下生死状的。话虽如此,没道理让这么多人丧命。”
白亦容说:“为了大燕朝,或许需要有所牺牲,再者说,这些人也未必全都回不来。”
薛心存决定不再理睬这个白亦容,只好开口继续说:“人我七天后带给你看,我只负责造好船,找好人,其他的我一概不管。”
白亦容只好拍了下马屁:“麻烦薛大人了,这些事除了薛大人,还真没人做得了。”
薛心存不吃他这一套,转身就走了。
白亦容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忽然叹了口气。为了大燕朝不重蹈覆辙,这次远航势在必行。
再说,杨思义这边,他已经组织了几队官兵,又找了些猎户,打算上山围剿那该死的狼群。他本人自是不敢随行,只在山下等待他们的消息。
现如今是大白天,这群狼白天从不出来,只在晚上神出鬼没的。
屋子里安安静静的,屋外杂草丛生,即便是清了许多遍,这些杂草的生命力还是顽强得很。蚊子多得四处乱飞,杨思义打了一只又一只,不多时,整个人就浑身起包包了。
怎么这么慢,他心里很是烦躁,然后又想起了白亦容,据说他搞出了什么架田和梯田,真的是闻所未闻。
叫人拿艾草将整间屋子熏一遍后,他才觉得好受一点。
这一等便等到了下午时分,杨思义已经等得不耐烦,打算回去的时候,忽然有回信了。
原来早上一大早,猎户们就带着猎犬上山,猎犬对狼的气味可敏感得很。在猎犬的指路下,他们很快就摸到了狼窝。在那里,官兵猎户和狼群发生了一场激战。
几十个人对上二十来条的狼群,虽然不吃亏,然而却也没讨得着好。
有三个人被咬中喉咙毙命,猎犬损失了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