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很黑,灯燃了一夜。在昏黄的灯光中,白亦容睡眼惺忪,表情茫然,像是一个稚嫩的少年。那人心道,虽然是个官,但到底年少。
“我要走了,”那人说,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他才开口道,“我叫萧游,游荡四方的游。”
白亦容也没留他,这个人现如今就是个麻烦,留着他做什么。
萧游说:“等我将仇家解决完后,就回来找你。”
找我,找我做什么?白亦容正要问的时候,他已经推开书房的门,飘飘然离去了。
正巧,门外一声惊呼,白亦容暗叫了声不好,出去一看,只见一个洗脸盆倒扣在地,水洒了四处都是,春江一脸惊色地看着一处屋檐。
见白亦容出来,她忙道:“大人,你没事吧,刚刚那人……飞上去了……吓死人了……”她说得结结巴巴的,不过白亦容还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严肃地说:“春江,今天这些事你都当作没有看到,明白吗?”
见白亦容神色严肃,春江瞬间明白过来,她点点头:“是,春江明白,大人放心,这事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的。”
送走了这个不知道是不是瘟神的萧游,白亦容微微放松下来,他看了看春江被打湿的衣襟,说:“你去换一下湿衣服,我自己去井边洗漱。”
春江有些慌乱道:“大人,这不太好吧,春江这就去换盆水给你……”
白亦容摆了摆手,接过她肩膀上搭着的毛巾,朝着院子后面的井去了。
他是个随和的人,向来不摆架子,所以下人见到他并不畏惧,相反一个个都跟他笑呵呵地打招呼。
匆匆吃完早餐,他就去上朝了。
今天的朝会一如既往的充满了鸡皮蒜毛的小事,言官们很是积极地发言。
白亦容站在队伍最末,听着两个言官在那边针锋相对的吵架,心里感觉有些无聊。其实,大多数时候,白亦容是不怎么发言的,他管的是农事,有什么事情需要上奏就直接写奏折了。大多时候,都是皇上召唤他,询问农事相关问题,不然他平时就是个透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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