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纠笑着说:“曹师傅定然已经有了好法子?”
曹刿摇头说:“好法子是没有,但是缺德的法子是有的。”
吴纠似乎更有兴趣了,说:“怎么个缺德法儿?”
曹刿笑眯眯的说:“这还要看大行人,是想要和莒国打,还是想要与莒国和。”
吴纠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齐侯,齐侯这才幽幽的说:“东方之国,除我齐国之后,就属鲁、莒两国强大,如今孤与鲁国交恶,不可再与莒国交恶。”
曹刿点点头,说:“也就是能和便和。”
吴纠挑眉说:“那不能和呢?”
曹刿一笑,伸手叩了叩桌案,发出“哒哒”两响,笑着说:“不能和?那便强和?逼和。”
吴纠拱手说:“还请曹师傅见教。”
曹刿说:“见教不敢当,刿且说一说这缺德的法子,各位姑且一听。”
曹刿说着,顿了顿,笑眯眯的,一副神采飞扬的模样,一对眸子仿佛是宝石,绽放着不一般的火彩,又说:“莒子接见鲁国使臣,必然不能只是一次,君上和大行人可派探子继续去查探,等到第二次再接见鲁国使臣的时候,大行人可来个出其不意,随便找个借口,进宫面见莒公。”
吴纠说:“见莒公?”
曹刿笑着说:“莒国一方面答应大行人攻打鲁国,而且立了口头盟约,大行人若是当面去问,莒子定然不敢当面毁约,定然是甜言蜜语安抚大行人,若是找个鲁国使臣觐见的时候,当场堵住使臣,质问莒子,面对齐国的大行和大司行,莒子不和也不行。”
吴纠一听,原来曹刿想的真是个缺德的法子,是要让自己找个鲁国使臣觐见的时间,去堵鲁国使臣,莒子若要面子,必然需要从鲁国使臣和齐国使臣之中选一个,而齐国这次派来的使臣是吴纠和公孙隰朋。
就算莒子看不上吴纠,但是公孙隰朋的名声是响当当的,恐怕没人不怕,再加上齐国和鲁国相比较,自然是齐国强大一些,而且鲁国和莒国之间隔着阳国和邾国,两国若要交战,必须向其他国家借道,而齐国若想和莒国打仗,直取便可,这利害冲突一比较,莒子肯定要选择齐国,而放弃鲁国。
这就是曹刿所谓的缺点法子,逼和,不和也得和。
曹刿说完,吴纠就笑了一声,说:“曹师傅是鬼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