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纠感觉自己才睡下,也没有多长时间,子清已经叫他了,不由的睁开眼睛,迷茫的说:“怎么了?”
子清说:“公子,一会儿就要用膳了,公子起身醒醒盹儿,落落汗罢,公子出了一身汗,若是起的急,恐怕一会儿又招风寒。”
吴纠虽然困,但是他知道子清说的是对的,毕竟自己这身子太弱了,大病小病的,应当是注意一些才行,不然一路上都要拖后腿,最后难受的还是自己。
吴纠挣扎着起身,子清连忙去扶他,用帕子帮吴纠把汗擦掉,说:“公子盗汗,竟然出了这么多汗,多喝些水罢。”
子清弄了温水来与吴纠,吴纠饮了一些,感觉自己这味觉有些失灵,不只是觉得没味儿,而且还觉得苦,清水喝进嘴里,有些淡淡的苦涩。
吴纠喝了一口便不喝了,他这人最怕苦涩,子清说:“公子怎么了?多喝些,公子出汗太多了。”
吴纠摆手说:“苦的,着实难喝。”
子清吓了一跳,连忙又倒了一杯尝尝,完全没有苦味儿,不由伸手摸了摸吴纠的额头,还是微烫手,说:“怕是公子嘴苦。”
吴纠也想到了,可能是自己嘴苦,但是真喝不下,别看小童子清平时作风挺温柔,还有点小白兔的羞怯,但是这方面完全不温柔,逼着吴纠喝了好些水,这才作罢。
吴纠喝了水,披上一件毛绒的披风,落了半天汗,这才允许起身,感觉只是秋天,而自己仿佛已经入了冬一样,真不知入冬之后要裹成什么熊样子。
等吴纠起了床,外面正好有人来敲门,一个寺人说:“公子,君上请公子去用膳。”
吴纠说:“知道了,马上过去。”
那寺人很快就走了,吴纠起了身,让子清帮自己整理好衣裳,就出了房间,往前院走去了。
这里的晚上并没有临淄冷,毕竟他们是一路往南走的,不过吴纠为了保险,还是披着那件披风,子清跟着后面,一路走到了用膳的厅堂门口,里面已经摆起了宴席。
吴纠是最晚到的,其他人已经入席了,吴纠走进来,左右看了一眼,给坐在最上首的齐侯行礼说:“纠来迟,请君上责罚。”
齐侯似乎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样子,只是笑眯眯的说:“不必拘礼,是孤让人晚些去请二哥,知道二哥身子不好,定要多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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