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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的雨打江面。翌日清晨天刚亮,萧荆行拍马而来,脱掉蓑衣,进了客栈。
三个暗卫和杨鲤都坐在堂中,端着碗喝甜酒酿,桌上还有几道小菜,萧荆行没好气道:“还吃呢?”
他风尘仆仆、眼底乌,髻上全是雨水,一看就是干了整宿的公务。竹素道:“怎么了萧大人,人没拿住?”
不及回应,萧荆行已是三步并做两步跨上楼梯,情急叩门:“陆七郎!”
文素没能拦住,门被敲开了。萧荆行一滞,静默地退了半步,活像白日见鬼,他望见一个羃篱娘子在陆华亭的阁子内,抓着他的手腕。
“你来的正好。”群青蹲在陆华亭身边,手指触探着他的脉,平静道,“快看看他是不是死了?”
“青娘子?”萧荆行听声辨人,又是一滞,赶紧拂去身上水珠,正了正髻才走进阁子,蹲下便毫不留情地拿手背拍了拍陆华亭的脸:“起来了。”
()“娘子见笑了,他一直这样。”萧荆行道,又用力摇晃了地上的郎君,“出事了。”
陆华亭的眼睛登时睁开了,漆黑的眸看向萧荆行片刻,紧接着转向群青。
群青早将手收回,也幸得羃篱遮住了她的表情。她差点忘了,此人不睡到哺时不起,难怪唤不醒,是太早了。
“青娘子不会还操心那玉沸酒的事吧。”陆华亭扫了眼手腕,起身将外衣穿好,望着群青一笑,“没什么不适,头疼似乎还减轻了。”
旋即敛了笑:“出什么事了?”
萧荆行道:“昨夜查抄东鹰坊,不知怎么惊动了叙州刺史,出动了上百护卫,直接将宋问抢进了刺史府,说我等越职查办,要办也理应是叙州先办,没有直接将人抓去长安的道理。”
陆华亭听完了倒是平静:“地方上官官相护,宋问是兵部的女婿,自然有人不肯让他上京。萧大人,人带少了。”
萧荆行未及说话,竹素又匆匆跑上楼禀告:“长史,王镶进叙州了。咱们待不了几日了。”
袖中,群青手指收紧,她尚未推骨,晨起镜中,她已看见一张久违而陌生的面容。李郎中说,推骨需要一日,又得静养数日。
陆华亭道:“拖一下。”
竹素道:“他是过来替太子宣旨的,君无戏言,迟一日都是罪过,恐怕不好拖。”
羃篱下传出群青冷冷的声音:“若是王镶自己走不了呢?”
竹素愕然,冷汗涔涔,转向陆华亭:“青娘子,这可不兴玩笑。”
群青继续道:“此人可有什么隐疾弱点?”
“二郎,你与王镶同年及第,打马游长安时还坐一辆车呢,你说罢,此人有什么弱点?”陆华亭问萧荆行。
“他都是武举人、东宫参军了,一拳能打死一头牛,他能有什么隐疾?”萧荆行道,半晌道,“此人最大的病便是鼻渊,春日及第时候,听见他吸鼻子,如此而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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