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丹阳公主道,“去年他并没有来参加殿选啊。”
“你转过来,给某看看。”陆华亭对王希道。
李玹:“你要干什么?”
陆华亭盯着王希的侧脸:“回殿下,某在花船上见过那十八名举子,虽只远远看了一眼,但某过目不忘,记得王希是个坦荡君子,为何今日却一直低头,是脸上有什么东西,不敢抬头与某对视?”
说着,他不经意瞥了群青一眼。
陆华亭那双眼上挑,含着笑意,眸光极是锋利。
他这道眼风,竟似提醒一般。
已暗示到这份上,群青盯着王希的背影,眼睫微颤,心中不确定的那部分陡然明晰。
“圣人,臣有一事,不知该不该禀。”群青犹豫的声音从另一个角落传来。
“你说。”
群青看了看李玹:“臣昨夜确实去了驿梅馆,那是因为初试时,殿内进了几只虎头蜂,考生王希不幸被蜂蜇了肩膀,臣听说他了高热,唯恐影响今日挥,所以给他送特制的药膏。”
丹阳公主说:“那你怕是不了解虎头蜂了。若已经热,便说明毒素已经入体,人得昏上三日,上吐下泻,寻常的药膏抹上也无济于事。”
“殿下说的是。”群青纳罕道,“臣昨日见他时,他已经热脱水,走不动路,臣还担心他今日来不了,未料他今日不仅来了,还精神极佳,简直和昨日判若两人。”
“判若两人”这四字一出,考生们面上变色,无数目光看向王希。陆华亭莞尔:“昨日还脱水不能考,今日便能考了,是遇上华佗在世,还是干脆换了个人。群典仪,你要不要上前认认,看此人,是不是王希。”
此话一出,殿内哗然。殿选竟敢替考,当真是胆大包天!
而那“王希”,终究是承不住这等压力,双膝一软,面色惨白跪倒在地:“草民没有。”
群青心中微动:昨夜她将虎头蜂包在帕中给了王希,暗示他以装病逃过复试,看来他昨夜确实选择了装病。
孟观楼也比她预料的更为大胆。
见王希一早高热呓语,蜷缩在床上昏厥过去,任人搀扶也无法去考试,竟直接令玉梅去替王希考试!
群青收到的消息,说这玉梅从小养在孟府,给孟观楼研墨递纸,行事低调,少见外人。此人极善模仿他人举止和字迹,今日一见,令她叹为观止,若非她有心注意王希,旁人都现不了替考之事。
很快地,她联想到一件事,心跳加。
当日孟观楼是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完成了替考,是否也是如今日一般,有玉梅的参与……
便听陆华亭道:“丹阳殿下身边,不是有个书画科的家令吗?可叫他鉴定一下此人初试和现在的笔迹,是否相同。”
丹阳看向身旁,金箔面具遮着苏润的脸,他跪下时,双手已是不住地颤抖。
宸明帝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苏润,面色不虞:“怎么,你脸上也有胎记,需要遮掩?”
他不满苏润在圣人面前仍然遮面。
苏润闻言,慢慢将金箔面具取下,露出的一张脸,却把蔺学士吓得险些从椅子上栽下去,只伸手指着他。
李玹身后,寿喜也骇得退了一步,急促地同李玹耳语。
因悲愤紧张,苏润满面通红,叩道:“罪臣苏润,去岁春闱入职翰林院,专精书画科,某认得此人笔迹,此人确为替考,而且与去岁孟观楼替考者,是为同一人!”
“你在说什么?”李玹垂眼,神色凌厉,“孟观楼才思敏捷,何需替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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