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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榻上,群青手臂上伤隐隐作痛,竟是辗转难眠。

只听窸窣响动,旋即帘被拨开,现出陆华亭的脸:“娘子可是睡不着?”

“什么东西?”群青看着他从怀里取出一只行军用的牛皮囊袋。

陆华亭取出树脂样的药材,兀自递到她唇边:“没药切片。放在舌根下,可以止痛止血。”

燕王府旁的不说,随军止血的药材最是优质丰富。群青将其塞进口中,陆华亭敛敛衣裳,又躺回远处。

群青闭上眼,这一下子,竟如昏过去一般。

以至于她再睁眼时,阳光带着鸟鸣落在她脸上,照得她有几分茫然。

她披衣起身,隐约见陆华亭还躺在地上,故意放轻了动作。但待到掀开帘子,他已背向她,将蹀躞带束好。

似是知道群青要更衣梳妆,他没有朝这处看,先一步走到檐下等候。

陆华亭取了一把天青色的伞,听见她出来,伞面如圆月,对着天光绽开,转了一转:“走吧。”

群青和陆华亭并肩而行并非第一次,挤在一张伞下还是头一回,柑橘气味萦绕在侧,她看了看他的侧脸,陆华亭目视前方,却忽然把伞又朝她倾斜了一些。

不是这个意思,群青用手指捏住伞柄,陆华亭道:“娘子臂上有伤,免得浸湿了衣裳,引人注意。”

群青收回了手。濛濛细雨之中,她看见池边垂柳竟已吐出新芽。

立在紫宸殿门外,群青听着两个小内侍相互说话。

连天的阴雨成灾,江南道的玉沸丹尚未溯源,桩桩件件都让圣人头疼。

至于赐婚谢恩,反倒成了角落里的事,以至两人在殿外长久等候。

群青心中默默地打算。她知道,太子每日下朝后都来紫宸殿侍墨一个时辰。

一会儿碰到李玹,她便告诉他,奏折已拿到烧了。

殿门开了,先出来的却是李焕。群青又低下头,她感觉到陆华亭瞧了她一眼。

李焕走到陆华亭面前,隐隐看了一眼群青,言有所指:“原本准备今日上朝参张刺史,奏折都没了还参个屁。”

“你与圣人说了要去云州之事?”陆华亭道。

“我想了一晚,王妃与你说的在理,已向父皇请命,亲赴云州。”

陆华亭:“太子是何反应?”

“皇兄本是想亲赴云州,不料被我抢了先。他据理力争,可父皇不允。”李焕低声道。

群青心想,水灾奔波,宸明帝定是担心李玹的身体,却不知此举只会让太子更没有安全感罢了。

李焕离开不久,李玹果然被郑福拥送出来,郑福为他裹紧披风,口中劝道:“殿下身体本来虚弱,圣人也是为殿下着想;先前让殿下去治雪灾,不过是一时气话,既然孟相出了钱,自是不用殿下奔波。殿下何必因此事与圣人置气呢?”

李玹的手指在袖中攥紧。

一转眼,望见并肩站着的陆

华亭和群青,他陷在狐毛披风中的脸庞更加苍白:“你二人新婚,本宫未曾到场,不知寿喜备下的礼可周全。”

群青行礼:“谢殿下厚礼,臣妇也在府中备了给殿下回礼,只是不慎掉进火盆里烧了。”

李玹自她话间意识到,他要的那封奏折她已经销毁,难怪今日燕王在朝堂上什么也没说。他点点头:“没关系。”

这二人之间机锋,陆华亭如何听不出来,他惊讶于此女居然当着他的面传递消息,黑眸幽深:“殿下可知娘子是半夜备礼,险些被暗卫当成刺客射杀,止血到半夜才歇下。”

李玹望着他:“群司籍是太子妃身边旧人,你与三郎应该照看些。”

“臣的妻子,臣自会看顾。”陆华亭定定望他,“但燕王府规矩不可破,若有下次,伤的恐怕就不只是手了。”

李玹的手指攥紧,望他半晌,拂袖而去:“父皇很忙,免去你二人谢恩,回去吧。”

李玹走了,陆华亭没有看她:“太子如今自顾不暇,娘子为他,值得吗?”

群青清秀的脸上仍没有太多表情。

本就是交换罢了,她若是介意这么多,早就死了。

“做棋子,要有棋子的自觉,生路自己挣。指望旁人有情有义是死路,上一世不就死过一次?”她说着转身,拎裙下了玉阶,她的背影纤细挺直,“我回去当值。”

狷素接过收起的伞:“长史在想什么?”

陆华亭望着群青的背影:“我若不娶她,她应该很容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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