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燕的质问,字字如针,刺在赫连叙白心上。
打从一开始掳走轻燕,赫连叙白确实是别有目的!可后来的朝夕相处中,是真的喜欢上了轻燕。
轻燕这番质问,无疑是质疑他的真心,不信任他!
似为了置气,他咬牙说了个‘是’字,气的轻燕哭着跑出营帐。
他下意识的想追,终是忍了下来。
事实上,攻打玄沧,并非赫连叙白的本意,而是皇命!
翌日!
战鼓声,号角声,在暗淡的天空下响起,立于嘉岭关城上的玄沧纛旗,迎在风雪中簌簌摇摆!
冰雪天地里,两军交战,血流千里!
这一次,便是朝颜也上了战场,自然而然的遇到赫连叙白,免不得交手。
赫连叙白武功不弱,朝颜和他打的旗鼓相当,但,谁也没料到,轻燕临阵倒戈,伤了赫连叙白一剑。
同时,她也被赫连叙白所伤。
终是如她所言,他和小姐对决,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小姐。
赫连叙白受伤,歧云军很快撤退!
朝颜这边也伤亡不少,并未乘胜追击,而是火退守,医治伤员。
入夜!
朝颜守在轻燕身边,营帐里的炭火烧的极旺,逼出她一身热汗。
然,昏迷的轻燕却一直迷迷糊糊的喊冷,便是盖着厚厚的两床棉被,都哆嗦不止。
“小姐,要不奴婢再请林大夫过来一趟?”候在旁边的凤凝忍不住道,看轻燕难受,心里焦灼。
“好!”朝颜应着,拿帕子擦了擦轻燕额上的汗。
轻燕的额头极烫,显然烧了,嘴里一直说着胡话,好在不久林大夫赶来,又给轻燕开了药。
凤凝给轻燕喂了药,轻燕才渐渐睡的安稳,没再哆嗦呓语。
后半夜,由凤凝守着轻燕,朝颜回营帐歇息。
天微亮,朝颜如常早醒,掌心触及一片温热的肉体。
她一惊,尚未看一眼,便抬掌一挥!
砰的!那肉体被打下床,只听闷哼一声,幽怨的话音入耳。
“颜颜……”
朝颜愕然,呆呆的坐在榻上,“怎么是你?你何时来的?”
某人哀怨的起身,坐回榻上,“昨夜里,看你睡的熟,便未喊醒你!”
难怪她一夜好眠,放松了警惕,原是他在身边。
“那你也不该一声不吭的和我同床,适才,倘若我下死手,你现在……”朝颜止住,脸色如霜。
君墨辞揽她入怀,“好了,别生气,为夫知错,下次为夫半夜爬床,定让夫人知晓!”
朝颜轻哼,忽而摸到他胸口的衣服黏湿,低头一看,便见有血渗出。
“你受伤了?”
朝颜脸色微变,立即扯开他胸口的衣服,只见他的胸膛缠着纱布,此时已被鲜血完全染红。
“你……”
“颜颜!”赶在朝颜生气前,君墨辞忙说,“我不眠不休赶了几日的路才到这里,能否让为夫先睡会?”
“君墨辞,知道自己有伤在身,你为什么还……唔!!!”
柔软的唇瓣顿时被堵住,朝颜瞪圆了美目,脸色气的通红。
这一吻,君墨辞便舍不得放开,奈何外面传来一声‘小姐’,凤凝来了!
朝颜瞪了君墨辞一眼,“回头再跟你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