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桌上有人接过话茬,“阿盛,你还记得之前你妈过生日的时候,你不是问我要那串珠子么?”
徐盛说,“记得,跟她有什么关系?”
那人看了眼许衍,比了个手势,“他早先就跟我买了,这个数,送给那妞了。”
徐盛甩开牌,骂了句:“卧槽,那破珠子,值这个数?”
大包下意识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的人。
☆、19
沙发上的人突然关了电视,走到大包身后,后者顿时感觉背后一阵凉飕飕,抬头看他一眼,“这把打完,你来?”
“随便。”
大包懂了他随便的意思。
一局结束,周时亦接替了徐盛的位置,许衍的上家变成了周时亦,徐盛坐在许衍的下家。
平时打牌坐在周时亦下家就不好吃牌,今天的许衍运气似乎差到家,开局四五把,一张牌都没吃到,还把把被截胡。
他捏着牌,不知在暗忖什么。
牌桌上的几人面面相觑,气氛忽然一下子紧张起来。
好半晌,斟酌再三,他丢出一张,“三筒。”
让许衍犹豫的两张牌都是牌桌上没打过的牌,这局最后只剩几张牌,各家手里捏着什么牌,听什么牌,都一清二楚。但是所有人都算不准周时亦手中的牌,许衍就是怕一个不小心点了周时亦的炮,偏偏这禽兽还闷声不响,把把做大牌。
周时亦抬手,一推,清一色。
许衍忍不住咬牙,低骂道:“卧槽。”
连身后的大包都频频擦汗,大哥,你跟禽兽打牌你就认了吧,他心情好的时候能让你胡几把,心情不好的时候,不让你点炮都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过目不忘这件事周时亦在小学的时候就已经技能满点了。
所以牌桌上你打过什么牌,吃过什么牌,碰过什么牌,他都一清二楚,自然,你要胡什么牌,他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他要是真认真跟你打起牌来,他能让你穿着西装进来,穿着裤衩出去;开着宝马过来,骑着自行车回去。
许衍输光了现金,有些不服,点了根烟,咬牙:“再来。”
周时亦靠在椅子上一边吸烟,一边休息,衬衫领口开到第二颗,看上去慵懒颓然至极。
大包劝许衍:“要不,下次聚吧。”
许衍不肯,怎么可能以后再聚,在他的字典里没有以后两个字,今日事,今日毕,今日输的钱今日就要赢回来,根本没有以后这回事。
他拍着桌子,让人赶紧给他送钱来,不过外头风雪大,送钱的人被堵在路上了。
许衍叫嚷着先开盘,等会钱到了再结账,周时亦嘴里叼着烟,无所谓的耸耸肩,按下洗牌按钮,吸了口烟,掸了掸烟灰,重新开局。
许衍已经杀红了眼,赌注不断加码,不出两圈,他连还没送到的钱都输光了。没钱付赌资,而且自古赌场无隔夜帐,他更没有欠人钱的习惯。
徐盛不忍直视,凑到周时亦耳边,说了句:“你今个儿不对啊,怎么老针对阿衍,他得罪你了?”
周时亦瞥他一眼,耸肩,毫不在意地说:“没有啊,手气好。”
徐盛哧了声,“当我第一天认识你?莫名其妙跟他较什么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