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死一般的寂静。
最终,徐盛从手机里抬头,打破沉默,“大包呢?”
“今天追悼会。”周时亦坐直,说:“殉职的队员。”
房间好安静,一时无人接话。
过了会儿,徐盛把手机丢向一旁,问:“这件事,你们怎么看?人为还是意外?”
白锦辉咬着牙,“如果是人为,那么人为的动机的是什么?意外呢?宋明明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徐盛看向他,思虑的表情。
周时亦也将目光转向白锦辉,淡淡地问:“她这几年躲在哪里?”
白锦辉靠在墙上,低头,点了支烟,“郊区的一家精神病院。”
周时亦勾勾嘴角,徐盛操骂了一句,“你怎么发现的?”
“无意中发现的。”白锦辉低头弹了弹烟灰,继续说:“我找人调了精神病院的档案,发现明姐是在四年前十月份入院,同年八月,郿坞发生了塌桥事件。还有,当年十一父亲的环山北路的案子,也是她跟另外三个人参与了假招标,涉案的金额应该不少,如果这些都爆出来,华海几个高管加上她,都能把牢底坐穿。”
……
阮荨荨这几天睡眠不好,踢被子踢得厉害,晚上睡觉的时候,周时亦就抱着她,不让她动,可这样的姿势,不一会儿,两人就热烈如火地纠缠在一起了。
也不知道他哪来的精力,白天那么忙,晚上居然如此不知疲惫。
变着花样儿的折腾她。
一开始,周时亦怕她不适应,都不敢过于夸张。
渐渐地,等她适应了他的身体,便开始肆无忌惮了。
阮荨荨从小练舞蹈,身体软,配合度极高。
周时亦甚至有点希望,天永远黑下去,太阳永远不要升起来,让他们永远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天照亮,太阳照样出来,月亮会下去。
该面对,终究要面对。
不要叹息,不要惋惜。
生命并不止于此,我要庆幸的是,我曾有一段时光,时光里都是你。
我依旧感谢命运。
没有让我虚妄此行。
……
阮荨荨回到院落,这片老城郊区,黑瓦白墙,门口是一片荷花池,不过,池里没有荷花,碧绿的湖水,微波荡漾,边上停着一辆车。
牌照是洵A1202。
跟那天在雅江小路上围堵她跟周时亦的那辆车拍照相似,只差一位数。
阮荨荨的猜想早已在许衍那边得到证实,她反倒有点沉静了。
中午时分,微风,太阳暖烘烘的。
车里的人按了下喇叭。
她走过去,车窗缓缓摇下,女人摘下墨镜,冲她微微一笑,“荨荨,你好。”
阮荨荨以前没仔细看过她,如今发现,她保养得真好,除了眼尾的部分,脸上几乎看不出一道褶子,可以说,她是一个风韵犹存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