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我心中暗忖:怪不得她要讲那样一个故事呢,如果没有关系,她也不会讲了。
阿罗说:“你们现在应该能猜到,我们的仇人是谁了。”
我差不多已经想到了,只是答案太匪夷所思,太难以置信。
我喃喃道:“是潘夫人?潘夫人也就是红背蛛母?她是你的嫂子?”
“那个贱人!”潘清源立刻低声嘶吼起来:“她不配称潘夫人!”
“那个老淫妇本名叫做宁楠琴!”阿罗的面孔也狰狞了起来:“她无耻!下流!阴毒!她不是我的嫂子!”
他们两个的脸,被阴沉沉的被鬼火映衬着,显现出一片可怕的碧绿色。
老二呆呆的看着他们,目光游离,嘴巴张开又闭上,闭上又张开,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
即便是老二这样爱说话的碎嘴人,在这种时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蒋明瑶静静的坐在我旁边,也不吭声,目光盯着鬼火,随着鬼火的闪烁,一眨一眨。
我咽了口吐沫,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陈大哥,先治好你腿上的伤,时间长了也不好的呀。”阿罗看了一眼我的腿,说:“阿源,你来帮忙。”
“好。”潘清源应了一声。
蒋明瑶眼睛一亮,开口问潘清源道:“你能治吗?这骨刺好像有毒!连那个老叫花子都没能从老妖婆身上弄来解药!”
“那个老淫妇弄来的腌臜东西,有什么了不起?!呸!”潘清源啐了一口,说:“不过是死人的骨殖,炼成的邪物,在我的眼中,不值一提!好治的很!”
说着,潘清源走到老二旁边,老二吓得赶紧逃窜到我这边。
潘清源却从地上捡起来一件物事——还是之前被老二丢掉的那颗骷髅头骨——潘时午的脑袋。
“又要用我的头……”潘时午的声音响起。
“你都死了,还计较什么?”潘时午的妻子说。
“嗯。”潘时午应了一声,仍旧是听不出来是生气还是不生气。
潘清源捧着那头骨,摩挲半天,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蒋明瑶忍不住问道:“你不是要治他的腿伤吗?”
“是啊。”潘清源敲敲头骨,说:“解毒的灵丹妙药就在这里面。”
“啊?!”我愣住了。
“有了!”潘清源突然目光一闪,捧着头骨,凑到了自己的脸前,舌头一伸,跐溜一声,在头骨上的天灵盖裂缝上舔了一圈。
“呕!”
老二忍不住干哕起来。
我也觉得胃里翻腾,恶心的难受。
蒋明瑶早闭上了眼睛,双手死命的捂着嘴。
潘清源伸手在舌尖上一拔,不知道弄了个什么东西在手中,奇怪的看着我们:“你们怎么了?”
“恶心啊!”阿罗说:“你在这里过习惯了,人家是正常的人好伐?!你下次做这种事情的时候,能不能考虑考虑别人的感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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