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静柔面对白长归,总有给点阳光就灿烂的趋势,心情大好,便忍不住贼兮兮撺掇了去想早晨的事,“那早上我对你做了什么?”
白长归扫她一眼,忽的冒出一句,“知道酒精在嘴里闷了一夜,那是什么味道吗?”
薛静柔眼睛蓦地瞪圆,心里一万句脏话横冲直撞犹如哪吒闹海,感觉恋爱这么神圣的事真是被自己彻底玷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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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静柔只在医院住了两天便出院,出院那天,白长归没去送她,她身边也不缺人,吆五喝六的,永远有人开开心心恭恭敬敬喊她一声静姐。
薛静柔阳光灿烂了好几天,连着酒吧事业都蒸蒸日上,几个平日不敢和她亲近的小服务生,这会儿都磨磨蹭蹭凑过来,静姐长静姐短地唤,偶尔耍几句贫嘴还能得到静姐一个怜爱的摸头杀。前两天抓到个偷进酒吧卖药的家伙,薛静柔也宽宏大量只敲碎俩酒瓶,直接扔到街上当蛋滚。
地府众生终日太平,小忙暗中把白长归照片供在电脑桌面,每日心中默念,白哥保佑。
这天晚上,酒吧照常营业,薛静柔躲在办公室里偷吃麻辣烫,小忙匆匆走了进来,推门便喊,“静姐,白先生弟弟来了,提了一篮子水果,说来探望你。”
薛静柔一听白少起来了,脑袋里立即轰轰烈烈想起他哥哥白长归,从椅子上跳起瞬间差点倒插葱扎进旁边垃圾桶,她慌慌张张起身整装肃容,“把他带进来。”
白少起的果篮堪称夸张,五颜六色的水果塞了一堆,上头花花绿绿扎着塑料和彩带,果然是探望病人的阵势。
可问题这是酒吧,不是医院,你捧个大果篮往深夜酒吧里蹿,不是活见鬼?
白少起是个温润热情有点缺心眼的孩子,家庭环境特殊,从小没几个朋友,因此才对那群狐朋狗友百般迁就。薛静柔挑出两个不在季节的大芒果,打算削皮,“一起吃?”
白少起笑着摇头,“静姐,你上回帮我,是因为我哥吧?你们认识吗?”
薛静柔说真话,“我们过去是同学,现在是朋友。”
“真好。”白少起笑,“我也想有你这样的同学。”
薛静柔心想我说我们是同学那叫谦虚,你也当真。
白少起坐了会儿,起身道:“我哥在外面等我,我得走了。”
薛静柔玩了几年刀,差点在这刻毁灭名誉,自己把自己割着,“他也来了?”她拉平衣摆,严肃道:“外头不安全,我送你出去。”
全酒吧最不安全的薛静柔领着白少起出门,一路引人侧目,薛静柔不管别人如何,只要一想到白长归就在门外,她便按捺不住想要摁住胸口,压压惊,压压喜。
车里的白长归一抬眼便见薛静柔欢天喜地跑出来,旁边白少起蹿了几步径直上车。薛静柔未受邀请不敢造次,只屈膝趴在车窗往里看,“怎么不进去坐坐?”
“太吵。”白长归注意到她嘴角的一点红辣椒,皱眉,“你吃辣?刚出院就不要胃了?”
薛静柔舌头将那辣椒一卷,毁尸灭迹,“以后不吃了。”
“还喝酒吗?”白长归问。
薛静柔想了想,笑道:“以后要生小孩了,我就不喝。”
白长归翻白眼,“谁问你这个了?”
薛静柔嘿嘿笑,下巴抵在并拢的手背上,头发被秋风吹得乱七八糟。
白长归叹气,“烟也别抽了。”
薛静柔笑道:“这比较难戒,我烟龄长。”
白长归挑眉,“光荣?”
薛静柔立即改正,“耻辱!”
白长归见她穿的单薄,哪怕知道她底子好,也忍不住劝,“回去吧,别着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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