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湛回到汤薇的病床前。
环抱着胸盯着仍是满头是汗浑身热,仍然没有退烧的她,她的嘴唇已经被咬出一道口子渗出了血,但仍然没有松口。
能忍,倔强。
他之前让左航去查过,方妈确实是未婚先孕在诊所里生的孩子,孩子因为没有父亲一直是个黑户,后来花了钱才落了户。
那个诊所确实也存在过,不过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如今已经改成了商场,变成了繁华地带。
方妈带着她到处流浪,居无定所,查不到更多的信息,也是近段时间她俩才出现在了滨江,方圆为救母亲假扮成汤琳。
方妈说她从小就经常生病烧,一烧就烧好几天,喂药打针也不见好,甚至会更加严重,所以都是她自己强扛的。
而且她的血罕见,所以她平时也很少让她干做什么重活,怕她会受伤,若需要血液的时候,没人能救得了她。
方妈说,她对她也算是极好的。
“没事的,她烧个一两天就会自己好的。”
假装说出云淡风轻的话,阎湛还是看出来了,方妈在隐瞒什么。
“呵~不说是吧。”
“那行吧,我先抽她几管血,反正她现在也动不了,还不是任我摆弄。”
“听说她的血液里有其他的成份在,还能抵抗冠状病毒。”
阎湛的大拇指轻轻的摩挲着食指,方妈肉眼可见的慌张,他眼中闪过了一丝冷芒,“不如~我让你亲自看看,你的女儿被我抽干血的样子。”
“看着她。。。。死在你的面前。。。”
看着阎湛那一张邪魅的脸,吃不准他是不是吓唬自己,但更害怕的是他跟那些人一样,方妈揪住被褥喊道,“不要伤害她,不要伤害她,我求求你了,你要命,我老婆子给你,我的命给你。”
“你的命值多少钱?”
阎湛眼中的不屑越明显,他就那么慵懒的靠在椅子上,却让方妈整个人都不寒而栗,他,他不会真的这么对薇薇吧?
但是,若是他知道薇薇的身体和血液很有研究价值,会不会真的做出伤害薇薇的事?
这个孩子命已经够苦了,如今大仇还未报,若又陷于险境,她该如何是好?
她强撑起自己的身体,将被子掀到一边,就这么直直的从床上摔落,整个人跪倒在阎湛的面前。
“先生,放,放我女儿一条生路。”
“我是个将死之人了,我知道我的命不值钱,但这孩子我从小看到大,她是个乖孩子,是个命苦的孩子,求您大人有大量,不要伤害她。”
“我死之后定会保佑您飞黄腾达,万事顺意,求您网开一面,不要伤害她。”
“求求你了。”说完,她跪在地上,脑袋一点一点的往地上撞,给阎湛磕起了头来。
阎湛的眼眸微动,思绪仿佛回到小时候,那个坚强又懦弱的女人也是这般,带着小小的他跪在那老夫人的面前,求着她不要伤害他,不要让别人伤害他。
哪怕磕到头破血流,嘴里仍喊着,求求你保他一命,保他平安长大。。。。
他眼神复杂的看了方妈两秒,随即起身,身后的人却仍未停止磕头的动作,嘴里也一直在喊着,先生,不要伤害我女儿。
天下母亲都一个样吧。
明明自己也是个需要别人保护的女人,但为了自己的儿女,却变得异常的强大。
即使这女人不是方妈亲生的,但他仍是看出了,方妈对她确实是真心的,将死之人的反应最是真实。
但她隐瞒的真相是什么呢?
方妈说,别无他法,只有她自己硬扛。
那她从小到大生病,都是这样不能依靠外在的药物,都是自己硬扛下来的吗?
阎湛倚立在病床前,目光落在还昏迷不醒的那张小脸上,有点好奇,这女人究竟有什么经历,竟让她有如此大的忍耐力和警惕性,连在梦中都强忍住不出任何的声音。
身受如此的重伤,还高烧昏迷,死死咬住嘴唇,连梦话都不让自己说,这种耐力,一般男人都忍受不了,她一个女人竟做到了。
吴教授说,她这种严格上来说并不是昏迷,她的身体正在跟药物作斗争,导致于她被困于自己心中的那一片空间中,只要她的意志力够坚强,她就能扛过去醒来。
而她此刻双目紧闭,额头和身上仍是不停的冒着汗,双手紧握成拳头放在身侧。
“我知道你能听到,你的事情做完了吗?就这么放心大胆的赖床?”
阎湛靠近她耳边,没触碰到她,都能感觉到她身上散了热气。
“我从不做亏本买卖,小汤包~你再不醒来,我可就要在这扒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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