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槐生点头,身后将她紧紧抱了抱,提步走了。
周末,夏蝉回周兰那儿吃中饭。
王洪韬不在,周兰也没费心做饭,只炒了三个小菜。
夏蝉问:“他人呢?”
“忙。”
夏蝉立即警惕,“忙什么?”
“不是给人当顾问么,忙正事,还能忙什么。”
这事儿周兰一直讳莫如深,夏蝉也不指望能从她嘴里把真相撬出来。
过了一会儿,周兰问她:“你跟谢星洲没联系了吧?”
“我跟他能有什么联系。”
周兰瞅着她,“没联系就好。我知道你这人,恶形恶色,但是耳根子软,不要人忽悠两句,你就又跟人回去了。”
夏蝉听得烦心,没理她。
没想到,刚跟周兰吃完饭,下午就接到了谢星洲的电话。
夏蝉本是不打算接的,但又一想,谢星洲自回来以后也没骚扰过她,既然会打电话,兴许真是有事。
接起一听,谢星洲说他妈妈明早做手术,手术仅有五成的成功率,进手术室前,希望能见一见夏蝉。
夏蝉一时沉默,“为什么要见我?”
谢星洲声音苦涩,“我也不清楚。我知道不该打扰你,但很可能,明天进了手术室,她就……”
那边一时安静下去。
最后,夏蝉还是不忍,“我晚上过来看看。”
晚上,夏蝉提着一篮子水果到了医院。
谢星洲已等在门口,领着她上去。
走廊里灯光泛白,夏蝉与他错开了半步,走在他身后,“阿姨情况怎么样?”
“已经吃不下饭了,不做手术,挨不过一个月。”
他语气平静,只是陈述。但也不知道,这平静背后,做了多少次的心理建设。
夏蝉心里有些沉重,一时没有说话。
到病房,夏蝉将果篮放到一旁,在病床旁的椅上坐下。
谢母比她上回见瘦了太多,眼窝深陷,整个人只剩皮包骨,身上一股挥之不去的枯槁之气。
夏蝉看了一眼,悄无声息地移开了目光,“阿姨。”
谢母应了一声,嘱咐谢星洲:“把床给我摇起来点儿。”
谢母靠在枕上,喘了会儿气,“星洲,你去给你弟打个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到。”
谢星洲点了点头,看了看夏蝉,带上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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