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御景哼笑了声。
唱得正high的胖子突然回过头来:“啊?景哥你说话了吗?”
“没,你继续唱。”
等车子开到小区门口,MAK战队泡菜传奇组合嗓子都哑了,七月上海热的像蒸笼,傍晚闷热,只从车上下来背好外设走到基地这一段路,人就开始冒汗。
众人一进了基地的门,就以最快速度换鞋,争先恐后抢到空调前的位置,站了一排。
喻言最后进来,就看见一排高矮胖瘦的男生在沙发前像复活节岛石像一样,保持着直立的姿势一动不动的站在空调出风口前。
“……”
喻言呆滞了一秒,觉得好笑,也不和他们抢,直接走到厨房,打开冰箱门上面保鲜层。
五度的清凉气瞬间扑过来,喻言美滋滋地从冰箱里抽了瓶牛奶,转过身来,背倚在上面,靠着慢悠悠拧开喝了两口。
江御景一过来,就看见女人藏在大开的冰箱门后面眯着眼喝牛奶,好不惬意的样子。
他弯了弯唇边,走过去手臂自她耳侧伸进去,从冰箱里也捏出一瓶。
冰凉的牛奶瓶身擦过她耳侧一点,突如其来的凉意让喻言轻呼出声来,直起身来往旁边靠了靠,贴着唇边的瓶子也松了。
江御景垂眼,视线落在她手里印着浅粉色唇膏印子的瓶口上。
喻言没注意,扭过头去,看了一下空掉大半的冰箱侧格,“景哥,牛奶又快没有了,要么我们晚上吃好饭去买呀?”
他也不知道在没在听,没做声,抬臂将手里刚拿出来的牛奶瓶子不动声色又塞回到冰箱门小格子里,人往前走了两步。
喻言再转过头来的时候,就刚好对上他漆黑的眼。
冰箱保鲜层暖光映在他脸上,黄色调,显得眼珠颜色稍浅了些,长睫上挂着疏疏淡淡的光影。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江御景突然垂下头来,唇瓣上落了个温温软软的东西。
柔软舌尖顺着下唇绵长细腻的一扫而过,舔掉了她唇瓣上残留的一点草莓牛奶,带进口腔。
甜。
甜到腻得慌。
女生背脊靠在冰箱上,身后是丝丝凉气,手上开始发软,手里的瓶子往下滑了一点。
江御景抬眼,唇瓣印着她嘴角勾出笑意来,声音低哑喃喃:“拿稳了。”
喻言紧了紧手里的瓶子,上面遇热冒出来的水汽,有点滑。
江御景咬着她唇瓣没松,只抬臂伸过去,大手从牛奶瓶另一端包过来,稳稳托住。另一只手探到后面,隔在冰箱横板和她背脊之间,人压上去亲。
开放式的厨房,小吧台后,冰箱上门九十度角开,挡着两人上半身,隔住旁边客厅里还在一边吹空调一边放骚话的队友。
声音很大,清晰,近在咫尺。
喻言心脏砰砰砰的跳,整个人都傻掉了,羞耻感陡升。
这男人现在路子这么野的吗?这是个什么play?
她软趴趴被夹在面前的人和冰箱之间,任由他直闯腹地勾住了细细咬,空出来的一只小手抬起来推他。
他完全不理,直到把她口腔里草莓牛奶的味道搜刮了个一干二净,才抬起头来。
她唇瓣晶莹红润,有点肿,微启着喘息,好像比那三块钱的唇釉更好看点。
江御景心满意足,轻喘着笑了一声。
也不急,就慢悠悠的看着,等她气喘匀了,直起身来,磨着牙,想骂他,又不得不把声音压得低低的:“你是流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