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险险蒙混过关。
周小酒默默舔了下嘴唇,轻轻呼出一口气——她并不太希望自己的技能被旁人知道。
大力怪?绿巨人?鲁智深?
力可拔山,可不仅仅是倒拔垂杨柳的力量。
她现在仅仅是坐在病床上,就觉得自己轻轻用手肘压下去,能再次压塌这张床。
周小酒抿唇,轻飘飘地想:她得找个空学习掌控下自己的力量了。
*
薄嬴从离开医院时,是下午五点。
天色是微微泛黄的灰蓝,他坐上薄家司机开的车,沉默地闭眼靠在后座上。
司机是在薄家工作多年的老人,可以说是看着他从个小萝卜头长成现在的英俊青年,他从后视镜看了眼沉默不语的薄嬴从,说:“少爷,小姐身体怎么样?”
“……”他的眼睫毛颤动,微睁眼,碧绿的,像是翡翠般的色彩流泻出淡淡凉意,他唇角冷冷,“她身上的伤至少要修养半年。”
“这么严重?”司机眼中闪过几分怜惜,他对那个模样乖巧从来不乱说话的小姑娘有着很大好感,“那些欺负她的……”他没说尽,在看到后视镜里年轻男孩紧紧抿着的唇时,他微微叹了口气。
车平稳开着,往薄家方向驶去。
一路上,薄嬴从再没说什么话,只在车子因红灯停在路口的时候平静说:“刘叔,父亲有说要怎么处理欺负赵秧青的那群人吗?”
司机说:“这我不清楚,但是应该没有……”他顿了顿,又从中央后视镜瞥见薄嬴从眼眸中莫名的情绪。
年轻男孩垂下眼睫毛,似乎轻轻叹了口气。
他抬手按了按眼角,因为遗传了母亲,他的眼尾天生就旖旎暧昧地弯起一个小小的弧度,看上去秀致婉约,但在他冰冷的眸色却让这双眼显得格外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