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女士也担心了。
顿时又想起霍誉非的那些“小爱好”。马上让她把电话交到霍誉非手里,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有没有什么危险的思想萌芽。
霍誉非压根没听进去,就“嗯嗯啊啊”的应着。
应小芳很快就被转到了军总医院,生命迹象是稳定了,但是一直没有清醒。
她的父母都是B市周边一个小城市的普通职员,现在已经辞掉工作赶来了女儿身边。未免节外生枝,霍启东没有和对方见面,而是从秘书团派了一个人全程跟进这件事。
主治医生已经透露过,应小芳有很大可能会成为植物人,让他们做好心理准备。
宋誉莱因为这件事心情一直很沉重,霍启东并没有安慰她,只是提醒她从道德、法律和功利主义几个不同的角度,重新审视自己的心态。与其闷在家里,不如陪宋女士去国外走一走。
宋誉莱上飞机之后,家里就剩下霍誉非和霍启东两个人。
霍誉非穿着深蓝色格子睡衣,踩着拖鞋懒洋洋的打着哈欠下了楼。
这几天晚上他都在夜以继日赶他的计划书。
还没找到机会和霍启东谈,就被叫住了。
“誉非,你过来坐,”霍启东问,“你和那个叫顾骋的男同学是怎么回事?”
第17章来如此
“誉非,你和那个叫顾骋的男同学是怎么回事?”
“是好朋友嘛。”霍誉非打着哈欠拉开霍启东身边的椅子,“爸爸,虽然不知道我哪里又做错了,但请问我能不能一边吃饭一边听你教导?”
霍启东折起了报纸:“我不能关心关心你的情况吗?”
“我是乖孩子嘛,即使成年了也要常常向家长汇报交友情况。”霍誉非手里抓着叉子,趴在桌上等早餐,眼睛都快闭上了。
霍启东有点心疼了,瞪他:“你又在忙什么?就这么困?”
眼看话题被带走了,霍誉非一下来了精神,突然坐直了:“当然是正事。”
他眼巴巴看着霍启东,就等着他问“什么正事”。
霍启东让他这个表情逗乐了:“要说就说吧。”
这时霍誉非的酸奶水果麦片端了上来,他看都没有多看就跑上了楼,把计划书拿下来,双手递给霍启东:“请爸爸指教。”
霍启东这下真有点高兴,接过来快速的浏览一遍,又要来一根红色的铅笔,从第一页开始为他做批注。
霍誉非开始还不大上心,渐渐就不得不认真起来。
霍启东还请人从书房拿了两本书,两本剪报,和厚厚的一本A4打印的投资备忘录。他打开折角的几页,指给霍誉非看。原来在霍启东在霍誉非提过之后就上了心,收集了一些资料,做了些策略性的思考。
他以霍誉非的计划书为蓝本,从头梳理了一下几轮投资。
父子两人一个教一个学,很快一个早上就过去了。
直到中午吃饭的时候,霍誉非还在想霍启东给他挑出的毛病。
他突然想到:“爸爸,事实上,我们存在分歧的根本原因不在于未来计算机和网路技术发展的前景,而在于计算机技术的寿命周期。举一个例子,就像刚刚我们用到的那台笔记本电脑,所用第三代处理器,距离第一代处理器面世有八年,而距离第二代呢?只有三年。大量的数据分析足以让我们得到结论,信息技术的更替速度是呈指数上升的。”
霍启东若有所思。
霍誉非静静等他考虑。
过了一会,霍启东突然说:“对了,你那个姓顾的同学,是不是学的就是计算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