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是让宫九无法理解的情景。
不知对顾生玉有什么企图的小老头,来此不知是有什么目的的顾生玉。
这两个人居然宾主尽欢的下了桌,没有丝毫摩擦。
宫九自觉天才绝世,也有些弄不明白他们到底在想什么了。
二更
屋内,一灯如豆,略显昏沉的烛光照亮了桌旁两人的眉眼。
顾生玉浑身冒着刚沐浴完的热气——没错,他终于洗澡了。
埋汰了那么长时间,真亏他受的了,也真亏他借住的那些人家受的了!
宫九目光灼灼,盯着灯下越发清隽俊朗的顾生玉,语气沉沉的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顾生玉拢拢敞开的衣襟,颈侧一滴水珠顺着皮肤的弧度落到锁骨颈窝,剔透的珠光,更是惹得人心头发痒。
宫九崩溃一般的说道:“先把衣服穿好!”
“谁让你闯进来的?”顾生玉难以言喻的望着他,“我该庆幸你没在我洗澡时候冲进来吗?”
宫九委屈巴拉的抱着头,“你又不愿意抽我,还让我这么看,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
顾生玉淡笑:“正好,绝望不是你最喜欢的‘虐待’吗?感受到这‘痛苦’的快乐了吗?”
宫九呜咽道:“感受的太深啦!”
“呵,”和宫九漫不经心聊了两句,扯来屏风上挂着的深衣披上。
长发披散,衣黑白服,若是再来把羽扇轻摇,顾生玉倒是越来越像山中隐士,而不是堂堂武林中人。
宫九望着这样的他,突然萌生自惭形秽之感。
有一种人无论是落魄还是辉煌,都只会是人群之中独一无二的那一个。
就像是顾生玉,哪怕是做乞丐,他也一定是最特殊的!
宫九道:“你想做什么我会帮你!”
“哪怕让你背叛你的师父?”顾生玉调侃道。
宫九严肃颔首,“我发现跟着你比跟着他有意思。”
“哈,那你可就看错了,”顾生玉拿起黑陶白底的酒壶,给自己灌了口酒,“我是个大大的俗人,俗不可耐的那一种。”
“巧了,我也是个俗人,”宫九目光深邃,之前的嬉笑怒骂在这刻都变作假象,“酒色财气,无一不精的俗人。”
“俗人配俗人刚刚好,你说对吗?”一边说着,一边将手覆盖到顾生玉放到桌面的手背上。
顾生玉不经意的一个抬头,正撞入宫九此刻格外复杂的目光之中。
这好像是自己第一次在古代接受告白……呃,正确说是第一次被告白。
说实话有些新鲜。
但是新鲜归新鲜,顾生玉还没有玩弄人感情的癖好,抖开他的手,自毁形象的翻个白眼。
“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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