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虔被如此众多的同性生物团团围住,直面种种香艳殷勤,眼前摇晃数个酒杯,左挡又推推辞不掉,正是头皮发麻,浑身汗毛直往上竖,心里直呼倒霉:这猫儿有凛然正气自保,又有两大门神坐镇,定然安枕无忧,可害苦了咱这个无奈嫖客,竟然沦落到被同性生物吃豆腐的地步。NND,天下最郁闷的嫖客恐怕莫过于此!啧,反正都是同性,被摸两把也不吃亏,咱今天就豁出去了!
想到这,金虔便挤出一副从电视剧里学来的经典嫖客嘴脸,堆笑迷眼,双臂一伸,正想来个软玉温香抱满怀,顺便一开酒戒,可胳膊刚刚抬起,就突然被一股劲力握住,金虔只觉眼前一花,待回过神来,自己已经被展昭拽到身侧,挤坐展昭与赵虎中间。
几名女子正想向金虔灌酒,忽然失了目标,好几根手臂顿时僵直在半空之中。
只见展昭缓缓端起一只杯盏,向桌上众位姑娘礼敬道:“在下这位小兄弟年纪尚幼,不胜酒力,在下代他敬各位姑娘一杯。”
金虔抬眼一看,只见灯光烛火之下,展昭周身竟似被镀上一层金光,堪比佛祖转世,顿时感概万分,心道:猫儿果然是好猫,居然如此大义,舍身成仁,真不愧对南侠之名!
众女本来毫无下手之机,此时一听展昭松口,顿时欣喜,个个眼放绿光,呼啦一下子围到展昭身侧,端起酒杯,就要灌酒,张龙、赵虎一见,赶忙起身上前,挡掉半数酒杯。
众女哪里肯让步,个个施展浑身解数,又是熏香巾帕,又是绢花蒲扇,尽数扑打在张龙、赵虎身上,把开封府的两大校尉搞得狼狈不堪。张龙脸皮最薄,又不习惯此种场合,一张圆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道:“姑、姑娘,请自重……”
几名姑娘一听,顿时喷笑当场:
“哟,这位大爷,来到这天香楼,怎么还叫陪酒姑娘自重?”
张龙也刚忙上前帮腔道:“几位姑娘,我等不胜酒力……”
众女掩面娇笑:“哟,什么不胜酒力,你们这小兄弟年幼不胜酒力,难道这几位大爷如此年纪也不胜酒力?”
张龙、赵虎此时是有苦难言,虽然二人酒量不浅,但此时公务在身,岂敢饮酒,只得半推半就,狼狈被灌下好几杯。
这边张龙、赵虎二人苦于自保,那边展昭也麻烦上身。围在张龙、赵虎身侧的女子不过四五人,而围在展昭身侧的姑娘却已超十数位,虽然碍于展昭一身清凛之气不敢太过造次,但也是个个施展媚功,酥胸尽显,媚态如春,可叹一代南侠,虽面对众多刺客杀手江洋大盗土豪恶霸面不改色,但面对此种烟粉阵仗,打又打不得,怒又怒不得,却是自顾不暇,薄汗满额。
倒是金虔趁此空隙落了个清闲,有展昭、张龙、赵虎让众女转移目标,自然将这营养不良的小厮抛在了脑后,让金虔趁此好好打了一回牙祭,把天香楼的招牌果品点心吃到饱。
就在几人被众多女子围攻,无法脱身之际,忽听一阵乐器声响。本来喧哗吵闹的大厅,随此声响动,瞬时安静。
只见两队艳装女子,捧着各类乐器从高台卷帘后步出,纷纷落座高台两侧,众手齐弹,悠扬乐声顷刻环绕大厅。
乐声之中,卷帘缓启,异香自出,显出一名窈窕女子,怀抱琵琶,静静坐于帘后,顿时郁然满座。
莫说这帮坐在台下的男子,就算是见惯中外众多偶像、名模、世界小姐的金虔,此时见到此名女子,也不免惊艳当场。
只见此女,一身轻薄淡色纱衫,簌簌轻裙垂地,领口、袖口及裙摆皆绣牡丹颜色,似幻似真,如梦如幻;头戴牡丹,长发如瀑,异香馥郁,光彩夺人;星眼晕眉,皓齿朱唇;粉妆玉琢,香腮莹腻;正是:靥辅巧笑,神飞倾城;娇态千变,万种风情。
手指轻动,乐声顿起,启唇轻唱,爽歌凝云,烛光香雾,歌吹杂作,使众人恍若仙游……
一曲唱罢,众人久久不能回神,如若置身仙境一般。
直到此名女子娉娉起身,缓缓下身作揖道:“冰姬献丑。”众人这才清醒,顿时掌声、呼喝赞叹之声响彻楼顶。
金虔也是不由鼓掌叫好。
再看张龙、赵虎两人,虽未像其他男子一般被迷去心智,色迷心窍,但眉眼之间也显艳慕。
展昭双眸清明,微微点头,面带赞色。
只见冰姬缓步退后,坐回位上,身后一名丫鬟打扮的少女举步上前,高声道:“规矩依常,谁的礼物能获冰姬青睐,今夜就是冰姬的入幕之宾。现在按牌号上前献礼。”
此言一出,台下顿时一阵喧哗。个个男子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还有不少人吩咐手下,将早已准备妥当的礼品抬出。
展昭几人一听此言,皆是一惊。
赵虎凑到展昭身侧,压低声音道:“大人,我等并未准备礼品,这该如何是好?”
展昭也是剑眉紧蹙,沉吟片刻道:“不急,先看看其他人献的是何种礼物。”
就听那名丫鬟台上叫道:“一号公子,请上台献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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