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攀住的是穆峥的肩膀,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倏倏发抖。
穆峥本来还想再讥讽她几句,可是看她身子不住地往下溜,目光焦距都开始涣散,也意识到了不妥,一把架住她的胳膊将她拎了起来。
怜香惜玉对他来说是个陌生的词汇,他直接就将梁知璇拉进了洗手间里,摁在浴缸边用花洒放出冷水浇在她头上。
她想尖叫,可是胸口抵在冷硬的瓷石边缘根本叫不出来。她伸手去拨按住她的那只手,却徒劳无功。
穆峥冲了一遍又一遍冷水,直到她几乎精疲力竭才松手丢开她:“清醒一点没?”
梁知璇大口喘气,头发湿漉漉地坐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药力没有那么快过去,她还是浑身无力,意识不清,但至少身体不像刚才那样不听使唤了。
穆峥在她跟前蹲下,掐住她的下颚迫使她抬起头:“我从来不勉强女人,也不喜欢玩花样。这回你又想要什么?费尽心机重新出现在我面前,还玩欲擒故纵那一套?”
他站起来,拿洗手台上的干净毛巾使劲擦了擦手道:“还有,我最讨厌嗑药的女人,真是倒尽胃口。”
他丢开毛巾出去了,丝毫没有再管她的意思。
梁知璇凭借脑海里回归的那一丝清明也知道要回自己的房间,不该再留在这里。可她站不起来,地面的湿寒就像沁入了骨头里一样,她又忍不住哆嗦起来,这回是因为冷。
她费尽力气才跌跌撞撞挪到玄关,再也没办法多走一步。
这是一间套房,穆峥不在客厅应该看不到她了,就让她歇一会儿,一会儿就好,她还是要走的。
她渐渐失去意识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发现窗帘的缝隙间泄入光亮,竟然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
她闭上眼睛又睁开,想伸展一下身体然后坐起来,手脚却动不了。
她两手的手腕被领带捆在了身前,原本穿在身上的衣服不知去了哪里,眼下就只盖了一床被子躺在床上。
半梦半醒间,她一直以为自己是睡在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