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敢问二小姐,现在有一批东西紧急要出口,公司该找谁签批?”
一个男人不屑地说着,说完还朝祁管家扬了扬下巴。
“如果连这都不懂,那你那部分生意可以交给懂的人来做。”
江书屿歪着头端详着眼前脸上有一道疤痕的男人,这男人就是个刺头,看这个样子就是收了祁管家的好处。
所以祁管家,是收了温家的好处?
那温家是自己主动,还是和什么人又有什么权衡呢?
先不论苏烟为什么还自己酿成了如今的事情,想必没有这个事情,温家照样不会放过奶奶,上一世奶奶不还是死在了医院。
于是,这群人就像秃鹫一般,趁着祁家此时姐姐失踪,奶奶昏迷,想要瓜分祁家。
“什么东西?”
刚才男人被江书屿噎了一句,竟没有想到这个二小姐敢说这种话,果然是不知者无畏啊,祁虞都没敢把自己怎么样,自己怎么可能会害怕这么一个小丫头片子。
“我说的不够明显吗?你可以收拾东西,准备滚了。”
江书屿有些不耐烦地说着,此时手背在身后,手心里满是冷汗。
“各位股东稍安勿躁,二小姐还小不太懂事……”
祁管家没有想到江书屿竟然在这些所谓的社会大哥面前竟然一点都没有惧色,赶紧顺势打着圆场。
自己必须有说上话的机会,才能让这个小家伙说不上话。
江书屿自然也看出来这件事情了,千算万算,怎么还是让这个狗东西找到说话的机会了呢!
“他不懂事,是祁家和江家没教好。轮得到你这只狗替主子说话吗?”
温淮之靠在医院拐角处的墙边上,左手慢慢地抚摸着自己右手上面的佛珠,语气有些慵懒轻佻地说,
“江书屿,祁家人都死光了吗?你在干嘛?”
“……”
江书屿没有想到温淮之竟然回来了,她怔怔地看着迈着长腿走过来的男人,一时语塞。
温淮之穿着合身剪裁的西装,上身穿着衬衣,只是衬衣的扣子还是没有规矩系好,半敞着怀露出了里面的白色内衬。
就这样的口气,好像一个眉宇间有些疲惫的王子一般,啊不,他就是。
“怎么见别人都伶牙俐齿的,见我就自动禁言是吧?”
温淮之走到江书屿身边,看着小呆子眼眶还是红红的模样,挑眉伸出修长的手指戳了一下江书屿的眉心,俯身平视着她的大眼睛咬着后槽牙问道。
江书屿看着近在咫尺的温淮之,眼眶不自觉有些酸涩,大眼睛一下子蓄满了眼泪。
她低下头转过身体慌乱地擦了擦眼泪。
“你不是祁家人,别跟着掺和,二小姐是吧,你也不用糊弄我们,现在公司资金流马上断了。你是有钱啊,还能怎么样?”
一个声音打断了温淮之‘欺负’小呆子。
温淮之有些不悦地放下了原本微微上扬的嘴角,站直身体看着那个说话的人,良久刚要说话就被一个苍老的声音截胡了。
“温淮之,你为了个女人,掺和别人家的事情,她姓江,你姓温。和祁家都没关系。
难不成你还要为了个女人,得罪祁家所有的股东们?”
温爷爷有些不悦地用手中的拐杖重重地在地上敲击着,一时之间竟也是鸦雀无声。
“就算为了女人怎么样?老子有的是钱。”
温淮之不屑地摇摇头,顺手揽着江书屿纤细的腰,声音不大不小,刚好所有人都能听到。
秦炀挑眉却听懂了这句话,温淮之这是暗讽他老爸这老头子出身卑微,借女人上位的事情啊。
在场的有几个年龄较大的人自然也是听懂了的,一时之间嘴巴闭的更严实了,不由得纷纷猜测起面前这个性情张扬的年轻男人到底是谁。
温老爷子这样说,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拍卖会上为博美人一笑,豪掷千金买了根破木簪的温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