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珩,我以后还能见到小安吗?”
阿珩沉默。
良久。
“淮哥对于您擅自来这里看她的事情,非常不高兴。”
阿珩试探着说。
江书屿明白阿珩话里的意思,如果没有意外,这应该是他们最后一次再见了,世界那么大,小安可以被送到任何一个角落。
她上车,不再说话。
阿珩关上车门,朝身后的保镖使了个眼色,开车扬长而去。
她回到家里面的时候,温淮之已经在院子里面等她了。
江书屿站在门口,看着院子里挺拔的身影,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似乎因为自己一时兴趣出去,他又匆匆赶回来了。
“对不起。”
江书屿低声说。
“阿屿,你这个对不起,是觉得自己错在哪里。”
温淮之转头看着江书屿微微低着头的模样,沉声问。
“……”
江书屿头埋得更低了。
“你对一个对你起了杀心的人,动了恻隐之心,对吧?”
温淮之从树上摘下一只声嘶力竭的蝉,两根手指用力一捏,它登时没了动静。
江书屿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看着温淮之把蝉的尸体随手丢掉,用昂贵的帕子慢条斯理擦拭着自己手上的污渍。
那污渍是蝉的血肉。
“你知不知道我和夏子熹那天如果没有到湄河畔,甚至只要晚那么几分钟,会生什么?”
温淮之擦完手的帕子也随手丢在了地上,转头看着低着头的江书屿。
难得今天胆子好像大了一些,竟然没哭鼻子。
江书屿即使低着头,也能感觉到温淮之在向自己靠近。
她的鼻子里好像又充斥着那熟悉又陌生的血腥味,怀里是学姐时而滚烫时而冰冷的身体。
“被河底的食人鱼分食?不,他们会用你来威胁我逼我去拿到初茶的配方。或许还会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把你随便丢到哪里。
十万万大山,四千多公里的南境线,那是森森白骨垒起来的。”
温淮之凑到江书屿耳边轻声说着,手指轻轻勾开江书屿上衣的薄衫,
“你说我是要剖开野兽的肚子找你,还是……你现在还可怜她吗?”
江书屿没有想到温淮之竟然用手指轻而易举勾开了自己裙子上身的短衫,下意识后退一步,却被他的大手拦住了纤细的腰肢。
“躲什么?你这样的,放在林子里,”
温淮之凑到她颈畔嗅了嗅,是熟悉的馨香,是能引得他热血沸腾的味道,
“秀色可餐,那边可有的是找不着女人的男人,动动你的小脑袋想想,会遇到什么。”
江书屿听着温淮之平静的语气里甚至还带着笑意,整个人感觉全身汗毛倒竖,裸露在空气里的皮肤,被他气息掠过的地方全都在不自觉颤栗着。
“对不起……”
她不知道该怎么认错,只能不停地重复着苍白的道歉。
“我不需要你对不起。”
温淮之用牙齿轻轻啮着她脖颈的肌肤,好像一头小狼崽叼着自己的玩具反复戏弄。
“我……”
江书屿无措的声音,说出口却好像溢满暧昧的气息,嘤咛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