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耐着性子听他们讲了一堆有的没的,在琴酒老大过来的时候打起了精神,竖起耳朵听。
伏特加倒是记得我的嘱咐,大概也是考虑到我容易记仇,他在琴酒老大上车之后就说了:“大哥,之前可可酒有打来电话。”
琴酒老大的声音听起来夹杂着一丝不耐:“又怎么了?”
“她说让我转告你一句,她是个说到做到的天……咳,她说到做到,然后她已经找到了。找到了什么她没有说,感觉应该是你说过的事情吧……她听起来还挺得意的样子。”
“嗯?那个胡闹的小鬼……”琴酒老大嗤笑一声,接着忽然顿住,声音一瞬间冷了下来,“停车,伏特加,检查一下你身上。”
“哎?好、好的……不过大哥,我之前就检查过了,我身上和车上都没有被可可酒放窃听器一类的东西。”
“再检查一遍,然后把你的手机给我。”
“我手机……嗯?!怎么手机显示通话中……我明明之前确认挂断的!”
……琴酒老大好敏锐!而且好小心!还好了解我!
我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喝了一口已经变凉了的咖啡,皱起眉头,正打算挂掉电话时,只听到熟悉的声音被刻意压低了几分,似在耳语,带着几分警告意味:“可可酒,现在就给我滚过来。”
我沉默了半晌,打开了静音键,开口道:“我不!明明是你之前让我离远点的!”
对方似是气笑了,还真的发出一声短短的冷笑:“还要我亲自去接你吗?”
我愣了一下,虽然知道这句话是讽刺意味并且是带着质问模式的反问句吧……
反正他敢问我就敢应,于是我很干脆地应下:“要。”
“……”饶是琴酒老大也沉默了两秒,紧接着,他用平静的口吻回道,“好,你等着。”
……怎么回事?这么冷静反而让人比较害怕啊!
我放下了手机,摘掉了耳机,看向从监控室走出来的少女,迎着对方疑问的眼神,镇定地说道:“你看,我赢了,他现在还想要亲自来接我回家。”
宫野志保:“你把你脸上的心虚收敛起来还比较有说服力。”
你的底线在哪里啊
我的确有点慌。
因为我很清楚,换个人做出类似的窃听行为的话,对方现在应该已经凉了或者在要凉了的路上了。
虽然就过去的经验告诉我,这次估计也是雷声大雨点小吧……但是也还是个未知数。
毕竟琴酒老大为什么对我宽容到这种地步的理由,我至今还没有结论。甚至连个合理的猜想都没有。
哦,除了真爱。
就是如果真的是这个答案的话,那他也真的够奇怪的……难道就特别喜欢让他血压高的那种感觉吗?常说的抖s和抖只有一线之隔?
因为这部分的思维发散,倒是让我原本的紧张感都消除了不少。
俗话说最恐怖的其实是人自身的想象,对于还没有发生的事情过多猜测也没有好处,我干脆性地先把这件事丢在一边,开始和宫野志保讨论起她的试验进度,然后话题一度跑偏到了各自做的实验起来。
虽然我不喜欢药物研究,但是生物系的实验我倒是做过不少的。
我拿着一个长了枯草杆菌菌落的培养皿,露出了深思的表情:“雪莉,你说我拿着个当礼物,说请人看雪花,对方会感动吗?”
枯草杆菌菌落群在视觉上就像是扩散的雪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