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工作一向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对得起当事人,对得起我的工资。」徐天淡淡地回答。「呵呵,你叫徐天是吧?有没有兴趣到我事务所工作?」「谢谢,我会考虑。这是我的荣幸。」徐天没有转弯抹角,他觉得在这种人面前虚伪根本没必要。柏秋军显然对徐天的回答很满意,脸上微微带了些自满的笑容。车中有一段时间的沉默,柏秋军没问弓长路怎么走,好像他知道弓长住在哪里般。弓长盯着前方道路突然开口道:「柏大律师,我不觉得我这样的人能请得动你。」徐天虽然没有告诉他这人到底什么来头,但看警察及徐天对他的态度,他能猜出这人是如何不一般。柏秋军侧头看了一眼弓长笑道:「你这样的人为什么就请不动我?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律师嘛,只要有人请我,付给我相当的报酬,什么人都能请得动我。你说是不是,小徐?」「徐天不会附和你的。柏先生,麻烦你告诉我实情。如果你不说,恕我不能接受你做我的律师。」「哈哈!弓先生,有没有人说你冷起脸来很可怕?」柏秋军拍着方向盘,看着前方大笑。「实话跟你说,我只收到一张支票,一支五一二b的b,其它的我跟你知道的一样多。为什么会接这个案子?「如果你在半夜起来,发现你的枕头旁边放了一堆原本不属于你的东西,是人都会担心自己的安危。所以我虽然不知道那人是谁,但也不想得罪他。「我看了你的数据,觉得我可以打赢这个官司,而且还是我一向喜欢的和强权对抗的游戏,也觉得你九成是被冤枉,就在弓长等着开庭的时候,柏秋军给他带来了新的消息。「周世琨撤诉?怎么可能?」弓长大为惊讶,从徐天上次带给他那人的反应看,那人应该不会这么简单撤诉才对。且四天前那负责的刑警还告诉他,周世琨准备告到底。「事实如此。今天早上我事务所接到通知,表示周世琨愿意放弃这次告诉。」柏秋军很感兴趣的在馄饨摊前东看西看。现在这种纯手工做的带炉灶小推车已经很少见了。「那你知不知道,我妹妹学校对我妹的结论下来了么?」不管周世琨撤不撤诉,弓长比较紧张这个。「放心,他们学校暂时没有任何动静。虽然没有任何明确处理,但确实有让这件事就这么过去的意思。你妹妹恢复后回校上课,应该没有任何问题。」「谢了。」弓长的肩膀放松了下来。「呵,这个我可不敢居功。徐天做了很多工作,收集该校很多比较阴暗的资料,我不过拿那些资料去找他们校长谈谈。但是很抱歉,弓音的国费生名额大概无法保住。」柏秋军毫不掩饰对徐天的欣赏之意,有种铁了心要把徐天挖到他们事务所的意思。「等等,我还有一个问题。周世琨回校后还是弓音的导师?」弓长觉得不妙。「应该是。」柏秋军思量着回答。「如果有他在,你觉得我妹会顺利毕业?」弓长紧皱起眉头。「你的意思是想把他从该大学撵走?你让徐天暗中查访过去他和一些女学生的关系,也是为了这个?」弓长不答,反看向柏秋军,「我想你跟周世琨已经接触不少次,你觉得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觉得他会在撤诉后,也放弃对我妹名誉的诋毁吗?」「不会。他应该是那种为了自保,不在乎把周围所有能利用的人事全部拉下水的伪君子。你说的不错,出院后他绝对会利用他在学校的影响给你妹穿小鞋。「而且如果他不公开承认是他勾引、伤害你妹在先的话,你妹就算回到学校,背着为了国费生名额利用美色勾引导师、破坏导师家庭的罪名,这日子大概也不会好过。」柏秋军实事求是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