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婆!?”
6危慌得很。
直觉告诉他他老婆不至于这种时候揍他一顿,但严轻的表情戾气实在很重,让他有点拿不准。
“叫什么?这衣服都是血,脱了。”
最后两个字严轻说的短促而凶狠,就好像他不是要脱6危的衣服而是要扒他的皮一样。
里面的衬衫也沾上了血迹,衬衫颜色深,看不太清,但那股子血腥味直冲的6危脑仁疼。
反正白大褂都脱了,干脆里面的也换了得了。
这么想着,白大褂到了严轻手中后,6危就主动去解自己的衬衫扣子了。
严轻一抬头,就见他的a1pha在解扣子,白皙的指尖还粘着一点干的血迹,看起来就让人有种破坏的冲动。
“干什么?老实点,别想些乱七八糟的。”
6危解扣子的手一顿,特别无辜,“里面的衣服也沾上血了,味道重,我想换一件……”
严轻凶巴巴的眼神僵了僵,心里已经开始尴尬了。
这次是他想太多,误会了6危,他还以为这a1pha是想……
6危也反应过来严轻想多了,他脸上的表情开始从怂唧唧变成了“哇哦,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老婆”。
严轻忍了又忍,这才忍住暴打a1pha的冲动。
不到一小时,小周的信息就了过来,说他正在楼下,半分钟后上楼,让严轻开下门。
给小周送血浆的是小张,小张一路都在想,到底生了什么才到要用血浆的地步。
他甚至在猜是不是小老板或者小老板娘受伤还不好告诉老板,所以才打电话要血浆……
可他们要血浆也没有要具体的血型,只说随便搞一袋过来就行……
为了保险起见,小张弄了两袋子过来。
没有预约的外来车辆进不了研究所的大门。
车进不来,但人能出去。
小周还找了个借口说是6教授常用的药没带进来,要出去拿一趟。
门口的保安原本还要打电话核实,但小周疾声厉色地呵斥了他两句,表示耽误了6教授用药他可赔不起。
保安也怕真是什么急症要用药耽误不得,这才开门把小周放了出去。
小周出去一趟不过三分钟,回来时手上就只拿了一盒药。
他还特意在保安眼前晃了晃药盒,证明的确是出去拿药的。
等进了严轻和6危住的单人间,小周把外套一掀,露出了绑在腰上的两包血浆。
“小老板,出什么事了要用血浆?”
小周进来时6危坐在椅子上没吭声,严轻脸色也不是很好,看起来就像是生了什么大事。
6危看了看严轻,不知道他老婆这会是不是因为误会了他臊得慌,反正一副不太想说话的样子。
于是6危体贴地接过小周的问题开口回答,“我们‘策反’了研究所里的一个小孩,他答应帮我们拍证据,我们答应帮他把另一个人救出来。”
策反这个词用的……让小周听完后沉思了几秒,总觉得不太靠谱的样子。
小孩跟血浆又有什么必要联系么?
“小孩能拍到我们想要的东西么?
我上午跟着那些人到处乱转,没拍到什么特别有用的东西。
好多地方昨天还只是竖了个‘非工作人员禁止入内’的牌子,但今天每个竖牌子的地方都有人看守,想溜进去不太现实。”
但也不能因为人家研究所里禁止外人入内的区域多就说人家不正经,毕竟“所长”带众人去参观的地方也是个外人止步区域。
对方都这么“诚心”了,实在不好找到能指摘的地方。
6危点头,“意料之中。
我们正好遇见了一个这研究所里的‘实验对象’,还顺便帮了那小孩一把。
他应该能帮忙拍到一些东西,但也不能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我们还是要自己想办法搜集一些。”
“上午我看到傅文渊朝试验区的方向过去了,虽然不知道他有没有进去,但小周你记得多留意一下……你知道傅文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