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说:“留,我们来对遍词吧!”
留点头。
音说:“我们就对马上要配的那一段好不好?”
留又点头。
音说:“好像无论我说什么你都点头。”
这次留没有点头,只是轻轻的笑了笑,镜片后的眸子黑亮幽深。
夏日午后的空气炙热而干燥,音忽然有些没来由的慌乱,下意识便说出了广播剧中的那句台词:“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要你深深爱我。”留的声音低沉而醇厚,几分霸气几分执着还有几分深情。
“你……你漏说了一句。”音的声音清朗而干净,带着些许的孩子气,如他的人一般澄澈见底。
“我不要你被我骗被我害被我伤。”留缓缓走近,用成熟高大的躯体将音稍显单薄稚嫩的身子牢牢笼住:“我只要你,深深爱我。”
心如擂鼓,沸腾了周身的血液,将不知名的热意汇成薄汗涌出。音前额的头发有些长,过了眉,遮住上眼臉,平时喜欢翘起一边嘴角吹口气上去,发丝飞起的时候露出耍帅的坏笑。此时,却已几乎全被汗水所濡湿,沉沉的。
留微微前倾,抬手将他额前的碎发掠开,看着那双清亮黑眸中自己的倒影。利落整齐的短发,英挺的五官,银边眼镜平添几分成竹在胸的稳健。他的沉默寡言源于清楚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行动永远比语言更直接有效。
手穿过细软的头发,游移至后脑,牢牢托住。唇压上那两瓣微张的红润,摩挲吮吸,而后以舌尖撬开略有些僵硬的齿关,长驱直入。
我是那个将要陪你共度一生的人,只有我才是,小音……
奉旨开青楼
五月,睿王爷谋反罪证确凿,念其曾于社稷有功故而免除死罪,判流徙千里,后因年老体弱,暴毙于途中。府中一干人等,无论男女亲疏皆没入宫中永世为奴。
六月,皇帝驾崩,太子继位。
八月,册立皇子忆,为储君,拜‘定国公’魏留做仲父。
次年七月,新皇驾崩,储君继位,魏留总领朝政。
换而言之,睿王爷给皇帝和太子下的毒,成全了魏留的权倾天下。一番辛苦,为他人做了嫁衣裳。简单总结就是两个字——悲催。
短短一年的时间里,帝位两度易主,举国震荡。现如今更是主少国疑权臣当道,令忧国忧民者是日也忧来夜也忧。
而作为萧家代理掌门的华采幽这会儿也非常之忧伤,只不过并非因为什么国计民生的大事,纯粹是因为刚刚下人来报,家里的那对活祖宗又翻天了,岁岁不慎掉进池塘,眼下情况不明。
放下手边的事务,匆匆赶回家,便见月月正耷拉着小脑袋规规矩矩坐在小板凳上,华采幽顿时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响。这位平日里横行霸道胡作非为没有半刻安生的‘女魔头’只在一种情况下会跟个好孩子似的,那就是闯祸的时候,祸闯得越大就越乖巧。
“娘亲……”
看到华采幽,月月连忙站起来,两只小手交握着放在身前,忽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自下而上地望着自己的亲娘,声音甜糯得能酿出一碗蜜来。
这小心翼翼楚楚可怜堪比普天之下最听话最懂事最受气的小媳妇样儿哟……
华采幽心惊胆战四肢发软的蹲下来,尽量收起獠牙露出狼外婆的笑容:“月月啊,你把哥哥怎么了?他……还活着吧?”
要说岁岁这孩子真是倒霉催的,命比黄连还要苦,就因为早从娘胎里钻出来了一时半刻便被戴上了哥哥的高帽子,这一生都要摆出兄长的架势哄着妹妹让着妹妹任其欺凌任凭蹂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