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较萧莫豫的洒脱,华采幽倒是平白有些伤感起来:“这村子如果没有人引路,外人是绝对不可能进来的。换句话说,离开以后,很可能永远都不能再回来了。”
“缘聚缘散莫强求。”萧莫豫拎起包袱,浅笑:“我们走吧!”
华采幽看了看窗外悠然静谧的小院,忽然觉得他此刻的笑容刺目至极,猛地张开双臂自后面将他紧紧拥住:“小墨鱼,对不起……”
萧莫豫的身子微微一僵,眉心轻漾,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溢出嘴角:“是我自己的选择,与你何干?”
“可是,如果你将来后悔……”
“我对自己的选择,从不后悔。”
“可是……”
“哪儿来的这么多的可是呢?”转过身,看着华采幽已经红了的眼眶,萧莫豫温润的声音带着让心安定的力量:“你之前不是很坚定的么?难道现在就开始迟疑了?”
“不,不会。我与你一样,从今以后,对自己的选择永不后悔。”
华采幽习惯性的抽了抽鼻子,萧莫豫忍不住一笑,屈起食指轻轻刮了刮她的鼻梁。
就像,那日离别之时……
华采幽一阵恍惚,刚想开口,眼角却忽然瞥到不知何时有个白影站在屋角的暗处,披散着长发,无声无息。立马被吓了个魂飞魄散小腿肚子转筋,哆嗦着嘴巴说不出话来。
萧莫豫见状不明就里,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顿觉无奈:“盟主,大白天的扮鬼好像不大合适吧?”
“我那是不忍打扰你们的打情骂俏。”
白衣男子自阴影里飘了出来,病恹恹地掩口打了个呵欠:“结果等了半天,什么好戏都没看到。”
华采幽好容易回了魂,瞪着这个弱柳扶风的美大叔:“你跟乱来什么关系?”
“何许人也?”
“跟你一样,都是偷窥的同好者!”
“我才没有偷窥,是在光明正大的观看。”
“你没有得到我们的允许,就叫偷窥!”
“谁让你们不关门就要行苟且之事的?”
“不关门也不代表你就可以不问自入!”
萧莫豫倍感头疼地阻止了两个死磕到底的人:“盟主大驾光临可是为了那坛酒?放在厨房了,请自便。”又对华采幽随口解释了一句:“他这是老毛病了,你也莫要与他计较。我早就说过,小高那不敲门的习惯便是跟他学的。”
华采幽愣了愣,眨了眨眼。
白衣男子则风华绝代的飘了出去,一眨眼,又抱着一个大酒坛子风情万种的飘了回来,长眉微微蹙起:“差点儿忘了问,我那乖徒儿跟‘财色阁’的陆越有什么恩怨?”
“高粱地没告诉你吗?他被陆阁主给吃了豆腐。”
男子兴趣缺缺的点了点头:“哦……原来是去报被轻薄之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