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采幽却将他推开,翻身下了床,跑到外间的书桌旁倒腾了一番,折回来时手里握着一杆蘸满了墨汁的毛笔。
萧莫豫一瞧,好像还真是挺新鲜的,半阖了眼帘挑逗,真真儿是媚眼如丝:“娘子意欲何为?”
华采幽‘嘿嘿’一笑跳上床,三下五除二将他的衣衫剥去,然后不知从哪里扯出一截棉绳,把他的双手牢牢捆在了床头。
萧莫豫很是享受地任其摆弄:“娘子,看来这两年你也没闲着呀!”
烛光下,他的身量瘦削而结实,肌肤白皙线条流畅,越显得胸口处的那块伤疤刺目。
抬手覆上,华采幽闭上眼睛:“杏儿说,当初拖了很久方才痊愈……”
萧莫豫看着她,声音很轻,笑意很深:“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已经痊愈了。”
华采幽吸了吸鼻子,然后睁开双眼极其纯良地一咧嘴:“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客气了。”
分腿坐在他的胯上,一手执笔在那伤痕的周围描绘,一手在另一侧的胸前敏感部位抚摸揉捏。她过腰的长发垂下,一部分落在他的‘六块’,一部分扫过他的‘第七块’。画了一会儿,似是觉得有些热了,于是将自己的衣领解开,稍一动作,绸缎衣物便开始下滑,露出嫩白的俏肩,还有若隐若现的浅沟。
不消片刻,萧莫豫只觉全身上下都绷紧到了极点,每寸筋骨都在由内而外的燃烧,刚想挣扎,却听华采幽不紧不慢说了句:“今儿个这幅画如果画不完,咱们就等下次我的大姨妈走了以后再尝试你那两种新姿势。”
“……你……你这是故意报复……”
“别不领情!我为了你去学画画,这份情意简直就是感天动地!”
“我宁愿你去学‘春宫’三十六式。”
“行,明儿个开始我就每天在你身上画一式。”
“……做人要厚道……”
“相比较你那九九八十一朵梅花,我已经很厚道了!”
萧莫豫这会儿已是再也说不出什么,只能将全部的意志都用来控制体内澎湃的汹涌。头大力后仰,将脖颈拉伸出一个诱人的弧度,喘息声越来越沉,额角鼻端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华采幽见了,忽觉甚是口渴,便俯下身用舌头舔了舔,咂咂嘴:“咸的。”又自他张开的双唇间探入,舔了一圈,回味一番:“甜的。”
萧莫豫本已暗沉的眸色陡然又深了几分,猛地一昂头咬住她的下唇,趁她吃痛前倾,双腿抬高圈住她的腰,让她的身体与自己严丝密封合在一处,含混着说了句:“偶尔尝试一下女上男下的姿势,也不错。”
猝不及防,华采幽手中的笔掉在了地上,不过此时此刻早就完全没有心思再去注意。
眼中只能看到他染上了氤氲的眸子,还有,两人铺陈于枕边,交缠在一起的黑发。
结发夫妻。
萧莫豫双手被缚不能宽衣解带,华采幽便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刚半直起身子想要褪去衣物,便听一声巨响,窗户破了个大洞。
与此同时,一红一银两个身影撞了进来,乒乒乓乓一阵电光火石。
旋即分开,站定,齐齐看将过来。
华采幽处变不惊反应很快,立即将自己半解的衣衫重新拢好,顺便还理了理乱发,然后非常镇定地打着招呼:“相比于高粱地师徒不敲门而自入的习惯,陆阁主登堂入室的法子更加别具一格。”
陆越笑嘻嘻抱了抱拳:“有的时候为了杀人,难免礼数方面不够周全。还望萧掌门见谅……”稍停,视线一转,落在来不及遮掩依然摆着个千般暧昧万般诱惑的造型的萧莫豫身上,眼睛里顿时噌噌的玩命发亮,笑容变得就像是见了腥的馋猫:“久仰‘江南儒商’的大名,不想初次相见便如此坦诚,真是让陆某受宠若惊!”
赤条条无牵挂的萧莫豫在经历了最初的惊悚羞愤后,已然淡定,神色如常的点点头示意:“陆阁主的大名也是如雷贯耳,在下此时不方便起身见礼,还望多多包涵。”
“无妨,无妨。”陆越连连摆手,迈步走过来:“萧兄胸前的这幅画可否给在下品评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