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终于忍不住做了他一直想做的事,带着些许行将破釜沉舟般的豁出去‐‐虽然一触即放,甚至谁都没来得及回味。一时间,两人谁都没出声,褚桓愕然之后,忽然发现南山和自己绑在一起的手有一点不易察觉地颤抖,他蓦地心尖一软,虚虚地在南山的手上握了一下:&ldo;小心一点。&rdo;说话间,那沉重拖沓却绝对不迟缓的脚步声逼近眼前,一声古怪的咆哮声在二十米开外的地方响起来,接着是异界号声有一阵没一阵的,褚桓明明感觉自己已经接近了,忽然又听不见声音了。他没有轻举妄动,手握短刀默默立在原地,眼不能观四面,但耳却要听八方。周遭一片黑暗,褚桓想,南山作为一个守山人,五官六感天生要比他要敏锐得多,听见号声,他的动作应该会更快。这样一想,他就放心了。黑暗里,褚桓有种此处只剩下自己的错觉,而这种错觉莫名地让他心里踏实了下来。他不怕黑暗,也不怕孤独。在这方面,他和大多数的人好像正相反,越是人多,他心里牵挂与犹豫就越多,反而是孤身一人时,哪怕身在绝境,他也觉得无所畏惧。被那猎奇的号声吸引过来的当然不只褚桓,还有怪物,很快,越来越多的怪物聚集在他附近,褚桓无奈地发现自己简直深陷其中,成了移动的靶子,好在他的敌人们并不是万众一心地往他身上招呼,它们打得繁忙异常,时常要互相招呼着内讧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