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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读小说>兽丛之刀+番外>第105页

荆楚骑在一个化兽的兽人背上,脖子上围着一圈不知是什么动物的尾巴做成的围脖,柔软浓密的毛足一巴掌长,托着他的下巴,显得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却凭空多了几分贵气‐‐兽人身上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有这种奇异的气质的,他们总是显得强壮而粗野,哪怕身上穿着再名贵的衣服,深刻的五官与宽厚的体型也总是会出卖他们。渊松紧走几步跟了上来,远远地望了一眼前面带路的路达,忍不住低声问道:&ldo;首领,他可靠么?&rdo;荆楚轻轻地笑了一下,挑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反问道:&ldo;你说呢?&rdo;渊松皱了皱眉,脸上似有鄙夷一闪而过,片刻后,说道:&ldo;这人,两面三刀还能混得这样苦大仇深,可也真是叫人佩服了‐‐首领是如何知道他对海珠城主……有那种意思的?&rdo;荆楚闻言便低低地笑了起来,他们兄弟几个的相貌都不错,却以荆楚为最,这一笑起来,他那双黑漆漆的眼睛微微地弯起来,就像是里面装的一弯水泛起浅浅的波纹一样,俊秀得叫人有些移不开眼。渊松忍不住想道,他那样俊,又那样聪明……当年老首领的儿子们,哪个比得上他?难道生为亚兽是他的错么?难怪他有那样大的怨气和不甘心。只听荆楚说道:&ldo;我管他有没有那个意思,他就是没有,我也能让他有‐‐你们这些兽人不都是这样么?像兽一样怯懦,又像人一样贪婪,屈服于强者,崇拜强者,依附强者,却又憎恨强者,对那小子而言,城主可不就是个不可逾越的强者么?何况我听说那位城主还是个美人,人啊……哪有不贪色相呢?&rdo;渊松听到&ldo;色相&rdo;二字时,下意识地避开了荆楚的眼波,迟疑了一下,难得嗫嚅道:&ldo;这……贪求色相,迷惑的时间总是有限的,与从心而发的感情是不一样的……&rdo;荆楚嗤笑一声,说道:&ldo;你喜欢一个人,难道每日看着他就高兴,一点也不想脱下裤子与他做那种事?难道不是想满足自己的色欲?就算你觉得这个龌龊,只关心自己的心‐‐那么你又喜欢对方什么呢?无非是因为他温柔待你好,伺候得你周周到到,或者他身上某种你没有的东西吸引了你,满足了你的一种幻想。说什么&lso;心上人&rso;,归根到底,别人当不了你的心上人,你心里的那个人,不过是换了身行套的自己罢了……且说世上情爱,哪里有长久真挚如父母爱子女的?可他们为什么不爱别人的子女?哪怕别人家的孩子再伶俐可人,在父母心里,不还是与自己血脉相连的那个最特别么?所以说,人们爱的不过是他们自己身上的血脉罢了。&rdo;这一席话凉薄到了骨子里,只将渊松说得目瞪口呆,他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便只听荆楚又道:&ldo;你问我如何知道那小子对城主的心思……哪怕他不知道,我也知道。这人虚荣又浮躁,急功近利而反复无常,归根到底,却不过是觉得自己虚弱卑下,他做梦都想变成城主那样的人,可偏偏他这样的人永远也不可能变成那样,对方太强,他身上的兽心叫不敢嫉妒不敬,于是十年如一日地仰望着一个背影,那一半的人心衍生出多深的渴望,我看都没什么稀奇的。&rdo;渊松直觉想要反驳,可是搜肠刮肚,也想不出他这话说得哪里不对。荆楚说得句句在理,那理中却有种说不出的寂寥与冰冷,便是单单听着,便让人觉得一切都索然无味起来。像荆楚这样的人,他活得有滋味么?他不会发疯么?亦或是他已经发疯了?荆楚的队伍以一种让长安惊诧的速度靠近大关,随着离&ldo;家&rdo;越来越近,长安也忍不住越来越焦虑,他想象不出对方为什么对路比他还熟悉,隐约升起某种不祥的预感来。然而荆楚的队伍又太层级分明,无论是远望近看,都简直是铁板一块,叫他找不到一点下手的机会。那疯子依然阴魂不散,只是有时候跟着他,有时候一天不见踪影,也不知干什么去了。第三日傍晚,疯子将一头角鹿放了血,整只地拎过来扔到长安面前,毫不客气地说道:&ldo;你来烤,算我请你吃。&rdo;长安正烦着,头也不抬地对他说道:&ldo;滚蛋!&rdo;疯子闻言便要怒发冲冠,眉毛都立了起来,气鼓鼓地瞪着长安,可惜那人屁股沉得宛如磐石,丝毫也不理会他的瞪视。疯子抬起手,想拍他一下,可是伸到半途中又缩了回来‐‐考虑到这可能引起他们俩之间又一场毫无意义的混战。疯子想和长安比刀,酣畅淋漓地一场,虽然不愿意死,但无论谁把谁砍死,他好歹都心服口服的,但他不愿意和长安打这种毫无意义的架‐‐因为这种情况下完全显示不出来他自己有多厉害嘛!于是他蹲在地上,苦恼地思考了一阵子,这才用小木棍戳了戳长安的膝盖,说道:&ldo;我真饿了,你给我烤鹿吃,我告诉你一个秘密。&rdo;长安不耐烦地扫了他一眼,先也没期望他狗嘴里能吐出象牙来。谁知却听那疯子道:&ldo;前面那个山谷我知道,从你们的王城到他们的大营,我来回来去地跑了十多趟,就为了向跟你比刀,这边都熟的和自家后院一样了,我知道山上有一条小路……&rdo;长安一怔,一把抓住疯子的领子,一迭声地逼问道:&ldo;什么小路?水路旱路还是什么动物的洞?通往哪的?能避开那些里三层外三层的铁家伙?能……&rdo;疯子默默地把鹿肉塞到长安眼皮底下,一声不吭地抽了下鼻子,吊着眼瞥着长安,偏偏又不知是不是饿的,尽管一脸傲慢,也叫人觉得他是眼巴巴的,瞧着又可怜又可恨。长安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把生肉抢过来,麻利地洗涮切割剔皮刮骨,架在火上,不一会就快刀斩乱麻地烤好了,一把塞进疯子手里,把他烫得&ldo;嗷嗷&rdo;之叫。长安:&ldo;快说!&rdo;疯子委委屈屈地咬了一口,抱怨道:&ldo;有的地方还都没烤熟呢,咬都咬不动……&rdo;长安:&ldo;咬不动慢慢咬‐‐你倒是说还是不说!&rdo;疯子恨恨地撕下一块肉三嚼两口地给咽下了,这才饱含怨气地说道:&ldo;原本是河道不知怎么的干了,留下一条挺深的小沟,在山脚那是通的,有一窝狼崽子在里面做洞,后来约莫是搬到了别的地方,另一头也不知被什么畜生挖穿了,留下一个人勉强能挤过去的小窟窿,出来便正好是那谷底中间……哎,你哪去?别拽我!我还没吃完呢!&rdo;长安跳了起起来,将剩下的肉草草地用叶子包起,随即一把拎起了疯子的领子,撒腿便往山坡上跑去。那处果然如疯子所言,里面还残留着一股动物留下的腥臊气味,确实是狼,最里面延伸进去,也不知几十几百丈长,两人相当于从山中穿墙而过一般,最窄得叫人连气都喘不匀,疯子大约是吃得太饱,肚子鼓了起来,被卡在那里,怎么也挤不过去,长安狠狠地在他屁股上踹了好几脚,在疯子的惨叫里硬生生地把他从缝隙里给&ldo;踩&rdo;了过去。千辛万苦、灰头土脸地出来时,天色已经快要黑下来了。荆楚等人在谷地里面扎营休息,长安小心地匍匐在洞口,将那里堵得结结实实的荒草扒开了一条缝,往外看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连着倒霉了数十天,忽然转运了,这一回他的运气格外的好,洞口处正好离荆楚的主帐不远,长安心里一喜,还没来得及庆幸,洞口附近便走过一个人,吓得他忙将头往回缩了一缩,屏住呼吸等那人过去。那人正往主帐的方向走去,长安漫不经心地在草缝间往那人身上扫了一眼,这一眼,却叫他如遭雷击。疯子觉得长安整个人都明显地颤动了一下,随后身上的肌肉一瞬间僵硬地像块石头,便偏过头来,递了个疑问的目光。长安恍如未觉,他盯着那人的背影,险些将对方盯出个窟窿来,以至于对方仿佛感觉到了什么,转过头来疑惑地往自己身后探查。他的正脸便猝不及防地刺进了长安的眼睛,将长安的眼眶都刺红了‐‐这人正是路达。为什么荆楚这样有恃无恐地往他们的关里闯?为什么对方行军速度这样快,连一点冤枉路也没走过?长安忽地低下头,将自己的整个身体都伏在了满是泥土的小洞洞口,泥土与动物遗留下来的腥臊味道充斥着他的鼻子,他握紧的拳头叫他半个身体都颤抖了起来。疯子吃了一惊,伸手去推他的肩膀,小声问道:&ldo;哎,哎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哆嗦得跟个筛子似的?哎……哎,你干什么呢?!&rdo;疯子震惊地看着长安突然抬起头来,狠狠往自己脸上掴了一巴掌。疯子愣了片刻,问道:&ldo;你脸痒痒啦?&rdo;长安没理会他,兀自低声道:&ldo;我不是东西。&rdo;这话深得疯子的心,闻言立刻大加赞赏地点头附和道:&ldo;可不是嘛!&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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