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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读小说>六爻+番外>第11页

过了午,师父和弟子们之间一天的相互折磨终于结束了。除了大师兄以外,其他人各回各院,吃饭休整,下午各自用功‐‐不愿意用功的可以在山上跟猴子们玩耍。木椿真人对弟子一概放养,只是嘱咐他们遵守门规,每月逢初一十五的夜里老实点,不要在山间乱窜。只有严争鸣下午还要留下来继续对着师父那张老脸。眼见道童们陆续将木头与刻刀搬来,李筠就对他的两个新师弟解释道:&ldo;那就是符咒,符咒分为明符和暗符,明符就是这种刻在什么东西上的,最常见的是木头,如果是高手,金石之类也能作为材料,暗符就厉害多了,水与气,甚至心念都能成符咒‐‐不过那都是传说了,谁也没见过,估计得是大能才做得到。&rdo;程潜装作毫不好奇,其实已经竖起了耳朵。毕竟符咒是仙器的根本,而仙器是寻常百姓对修仙最直观的印象。韩渊自来熟地凑上去问道:&ldo;二师兄,什么是大能?&rdo;李筠冲他露齿一笑道:&ldo;在世的哪个敢称&lso;能&rso;,真大能早都升天了。&rdo;韩渊对大师兄没什么好印象,但也知道自己惹不起他,何况小叫花不像程潜那么要脸,记仇也记得不深,一包松子糖足以让他一笑泯恩仇。他有点艳羡地看了看严争鸣那自由散漫的背影,屁颠屁颠地问李筠:&ldo;那师兄,我们什么时候能学刻那个?&rdo;&ldo;我们学不了,&rdo;李筠摆摆手,故作遗憾地说道,&ldo;要学符咒,得先有气感‐‐你不要问我什么是气感,我也不知道,不过师父说是一种能沟通天地的玄妙感觉……师父么,你以后就明白了,不必太在意他说的话,在意了你也听不懂。&rdo;李筠是个薄嘴唇,嘴角微微上翘,不笑也带着三分笑意,笑起来则越发不像好东西,他说到这,故意停顿了片刻,继而装模作样地皱了皱眉:&ldo;不过有人终身都感觉不到气感的,有些是因为资质不好,还有些是运气不怎么样。&rdo;韩渊听了脸色一紧,不自觉地挺了挺腰杆:&ldo;那真是可惜。&rdo;&ldo;当然可惜,&rdo;李筠道,&ldo;没有气感,我们将这木剑练得再好,也就只是强身健体,没什么大用。&rdo;先开始,程潜听了李筠的话,并没有走心,因为他心里已经认定了严争鸣是个绣花枕头,严争鸣都能在七八年之内混出气感来,他要是还不如一枚枕头,不如趁早死了求仙问道这条心,回去种地做小买卖。可是李筠说到这里,他那话里有话、话里带钩的劲却已经被程潜听出来了。程潜回头对上李筠的目光,慢吞吞地开了口:&ldo;我听二师兄这个意思,怎么好像是知道有什么方法能唤醒气感的?&rdo;李筠冲他笑了一下,连眉再眼全都弯了一弯,仿佛一对黑白分明的钩子,意味深长地看着程潜,只是看,却并不搭腔。程潜才不上钩,漠不关心地说道:&ldo;哦,那太好了,祝师兄早日得偿所愿。&rdo;要真有那么个锻炼气感的办法,李筠入门一年能不去做?分明是打着什么坏主意,要找个替死鬼以身试法。这小崽子心眼恁多,李筠那双钩子眼抽了抽。韩渊却是个坐不住屁的,闻言立刻追问道:&ldo;什么?什么方法?&rdo;李筠于是放弃了程潜,转头专门对韩渊卖起了关子:&ldo;不能说,违反门规。&rdo;他嘴上说&ldo;不能说&rdo;,语气却是&ldo;快来问&rdo;。李筠当着他的面挖了个斗大的坑,韩渊也配合得很,二话不说就一脚踩了进去。韩渊仿佛在方才的大变蛤蟆中,已经与新结识的二师兄结为了莫逆,死缠烂打地一个劲追问,李筠&ldo;迫不得已&rdo;,&ldo;百般推脱不过&rdo;,终于悄声道:&ldo;我看过一本书,记的是咱们扶摇山的风物,说这山下镇着大妖,每月朔望之夜‐‐也就是初一十五‐‐大妖的妖气与月相遥相呼应,山间清气与浊气激荡,会于山穴中,这时候在后山山穴那里,连未入门的凡人也能有气感呢。&rdo;李筠话音一转:&ldo;当然,咱们掌门师父有命,众弟子每月初一和十五两夜禁出院门,山穴更是禁地,不能去的。&rdo;韩渊听了若有所思。李筠假模假样地劝道:&ldo;师弟们刚入门,可能还没开始诵读七七四十九遍门规吧?里面写得清清楚楚的,像小师弟这种好资质,千万要按部就班的修行,总有一天能有气感,犯不着整天惦记着走捷径,违反门规,是吧,三师弟?&rdo;程潜皮笑肉不笑地接话道:&ldo;二师兄说得对。&rdo;李筠:&ldo;……&rdo;李筠自上而下的打量了程潜一番,他这不爱说话的三师弟仿佛还没到长个子的年纪,又瘦又小,一低头谁也看不见他的脸。李筠一时间有点弄不清楚,这三师弟究竟是年纪小胆子小,不善言辞,还是该长个子的地方都长心眼去了?程潜这句附和噎得他有点进退维谷,李筠勉强笑了一下:&ldo;三师弟真是乖巧。&rdo;不远处,严争鸣接过道童递上来的一碗桂花酸梅汤,一抬头刚好看见了这一幕,他一向觉得李筠这小子心术不正,生生在他呲牙笑的时候,从二师弟的双眼里看出了一对鬼胎。严争鸣突然心血来潮,偏头对旁边的道童说道:&ldo;你叫那个小的……那个最矮的小孩,我又忘了,叫什么来着?&rdo;道童诚惶诚恐地回道:&ldo;那是三师叔程潜。&rdo;&ldo;啊,就他,&rdo;严争鸣点点头,&ldo;让他等我一会,等我练完符咒,就说师父让我指点他剑法。&rdo;&ldo;让他指点的时候他一声不吭,这会又打起为师的旗号了。&rdo;木椿真人闻言慢悠悠地想道,但他抬眼看了严争鸣一眼,并没有开口拆穿‐‐少爷在偌大的山头上长这么大也挺寂寞,难得有个小孩能陪陪他。道童小跑着前去传了话,程潜听了未置可否,只是觉得大师兄可能是吃错了药。韩渊却依依惜别地嘟囔道:&ldo;我一会还想上你那玩去呢。&rdo;程潜看了他一眼,心道:&ldo;你还是被你那二师兄玩去吧。&rdo;他怀揣着这样的嘲讽,若无其事地同李筠和韩渊告别,依言静静地等在一边‐‐当然不是为了等那不知是师兄还是师姐的严少爷,程潜其实是对所谓的&ldo;符咒&rdo;充满了好奇。可惜很快,他就发现,符咒的玄妙是没有气感的人感觉不到的‐‐至少在他看来,大师兄一下午什么都没干,只是在师父眼皮底下,拿着小刀在木头上刻竖道。此行程潜唯一的收获,就是见识到了师父他老人家严厉的一面。大师兄不出他所料,是个不折不扣的绣花枕头,仅仅坐了片刻,屁股上就好像长出了钉子,左摇右晃,同时将周围一干道童侍女指使得团团转。他一会嫌发髻太紧,要重新梳,一会嫌身上有汗,要回去换衣服,一会要出恭,一会要喝水……水端来了,他不是嫌凉,就是嫌烫嘴,嫌这嫌那,反正就是坐不住。他还时常要走神,时常要东张西望,时常要腹诽一下李筠木椿,间或在心里哼一段侍女们新编的曲辞,反正心思完全不在刻木头上。程潜虽然不明白木头有什么好刻的,但对大师兄这样的做派,还是颇为看不上地想道:&ldo;懒驴上磨。&rdo;木椿真人早知道他这不成器的弟子得闹这么一出,在严争鸣桌子上放了一个沙漏,沙漏是件精巧的仙器,全部漏完只要半个时辰,漏完严争鸣的练习就能结束,不过只要他一走神,那沙子就会立刻凝滞住,半个时辰的沙漏每每能将他拖到天黑。严争鸣本以为在&ldo;得过且过&rdo;这方面,他们师徒二人能做一对知音,可每到练符咒的时候,师父都一反常态,变得有些不近人情。木椿真人说过,他其实算是以剑入道的,以剑入道者大多心志坚定,不过也有例外,比如严少爷,因此必须加倍地锻造,才不至于废了。程潜在旁边看了一会,感觉对自己毫无进益,就收回了目光,悄声问旁边的道童要来了纸笔,他开始做起这一天的功课‐‐先默写门规,再默写师父上午念的《清静经》。木椿见了,严厉的神色终于柔和了些,冲他招招手:&ldo;程潜这边来,你那里背光。&rdo;严争鸣一皱眉,抬头对上师父的三角眼。大中午的哪有什么地方背光?这分明是师父在给他好看,让他看看自己还不如这小不点踏实。严争鸣偏头看了一眼程潜的字,一时间忘了是自己要把他留下来的,不讲理地迁怒道:&ldo;狗爪子按的都比这个工整些。&rdo;程潜毕竟幼小,城府有限,闻言头也不抬地做出了反击:&ldo;多谢师兄教诲,狗爪子按得再工整也没用,因为那畜生压根坐不住。&rdo;说完,他意有所指地瞥了那沙漏一眼,而严争鸣七窍生烟地发现,那该死的沙漏果然又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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