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刚才只担心这家伙会因为发烧不舒服,一时忘记时序已经开始接手安排他的工作行程,但在能够完全放手前特助还是需要检查他的行程安排,以免出错。
这么做确实是因为他的私心造成了整体的工作进度跟工作效率。
“而且你肯定不能这样想,既然你让我来了,那现在我们就是上司跟下属的关系,你就得公事公办,结果你自己一直对我那么偏心,这要是传出去怎么办?”
时序有些郁闷,不过也是他自己没有调个闹钟,也不能完全怪陆文州吧。
“传出去那就承认你是我的总裁夫人。”陆文州见时序气得那么认真,尽管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可他还是觉得逆耳,回答说的也是破罐子破摔。
于是走到他身后,手背摸了摸他额头,确认退烧了,再用手拢起他的长发帮他扎起来。
这家伙好像长大了,换句话说是真的翅膀硬了。
时序回头看了陆文州一眼,一言难尽:“你的立场那么不坚定的吗?”
“我什么立场。”陆文州帮他扎好头发,还扶着他的肩膀转过来自己看看,见这次扎得不错满意的点了点头:“好看,真漂亮。”
时序:“……”他皱巴着眉头。
哇,陆文州真的好双标啊,说话又不算话了。
可他不是来玩的,他很认真。
“我跟秘书办的人说了让你出去帮我办事,没人知道你在我办公室睡觉。”陆文州见时序要不高兴了,解释道。
时序张了张嘴,想说又不知道还能说什么,该说的都说了,好像对陆文州都没什么用,眉头紧锁看向他,但又想了想他自己发什么脾气,只能垂下眸。
“好了,我下次不会再这样了。”陆文州做出妥协,轻轻捏了下时序苦着的脸:“在你眼里我偏心还不好了。”
“我不是说你偏心不好,是明明这是你自己说的隐婚。”时序控诉,听出陆文州又要连哄带骗的语气,心想年纪大果然善变,一开始还说得那么正经。
实在是没忍住伸出手小幅度指了指他,是有点恼火的。
陆文州握上这只控诉他的手指,低头一笑,认可这个批评:“好,对不起,是我出尔反尔,没想到最遵守规则的是宝贝。”
“你最好就是知道,我今晚真的要加班把内容赶出来给方助了。”时序愁眉苦脸哎了一声。
“这件事确实是我偏心了,我以为我可以公私分明,不过说到这里我想问问你,如果我告诉所有人你是我爱人,你会觉得有压力吗?”
“当然啊。”时序秒回,然后又说:“所以我觉得没必要说。”
前一个回答陆文州心里了解,后一个回答却感觉到莫名的失落。
陆文州:“……”什么叫做没必要说。
时序见陆文州表情变了,心想自己这话好像说得不太对,连忙踮脚亲了他一口:“但你在我心里很重要的,我只是担心我现在还配不上你。”
然后才看见陆文州的眉眼展了些许。
这才松了口气。
钱难赚,真难哄。
夜幕降临。
已经七点,秘书办还开着灯,只剩下一个人的工位键盘声作响。
“时秘书,可以下班了吗?”
时序没有抬头,听也知道是谁的声音,他正在修改下周一要去美国分公司开会的议程:“还有大概半个小时,你可以先回家。”
话音落下,就看见一只手撑在自己身侧,大手的手背青筋若隐若现,昂贵的腕表处还戴着属于他的那一条皮筋。而后背被温热的胸膛从上笼罩而下,是那道熟悉的淡雅香水味,敲着键盘的手顿了顿。
“宝宝,这个议题的名称是不是错了一个字?”
时序见陆文州的手指了指ppt上的名称,这会他才发现了趋势洞察的洞错误打成了趋势观察,他懊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对,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