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去。”几乎是惯性的,这句话又溢出了口腔。
少年滑出一个说不出什么滋味的笑容。
“哥,四年前我就没有听你的,今天,也不会听啦。”
少年毫不犹豫的转过身,大步流星的离去。
他知道那个人碎了一般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背上,可是他无法停下脚步。他知道自己再走慢一点,再慢一点点——眼泪就会如同泉水般涌出来,悔恨的哭声会一瞬间击溃自己的武装,让自己无视尊严,转身扑进那唯一珍视的人怀里。
四年前我为什么没有听你的话?
四年前我为什么没有听你的话啊啊啊啊啊啊啊——
灯红酒绿,耾筹交错。
少年的脸在艳光里孤高的苍白着,仿佛沼泽里绽放的无瑕白莲。
战天一杯一杯酒灌了下去,只觉得身体的某个部位渐渐的热了,更热了。他忽然扑过去,抓住了少年一只脚踝。
他似乎抖了一下,却没有拒绝。
于是战天笑着,一点点爬过去,像是狩猎的豹子,在盯着自己的猎物。
那眼中的欲望和残虐,赤裸裸的显露着,让人不寒而栗。
战天以为少年会怕,是的,至少四年前他真的怕过。那种感觉真的很好,就像折磨濒临垂死的美丽天鹅一样,充满痛苦的快感。他非常希望现在少年也露出那时的表情,这样,在自己的朋友面前,这会是勋章般的荣耀存在。
事实上所有正在寻欢的人们都已经停止了自己的狩猎,他们屏住呼吸等待着,等待天鹅发出那痛苦的悲鸣——
然而,高潮在这一刻哑然而止。
少年平静的表情一丝未变,他甚至主动捧过战天的头,在他耳边说了什么。然后他站起身来,没有跟任何人告别,离开了。
战天跪在那里,一动未动。
窃窃私语的声音,仿佛蜂鸣一般在四处响起。
赵麟君只说了一句话,就离开了。
就一句话。
“义父向我保证,我可以永远摆脱你的威胁了。”
教主的心思
“我听说,你对战天讲,我承诺你可以永远摆脱他的威胁了,有这回事吗?”
轻纱绿缦间有模糊的人影。赵麟君低着头,轻轻应了一声。
“呵呵,仗着宠爱,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我什么时候给你这种承诺?”
“义父是没有给过,可是小君讨一个恩典,义父不给么?”
赵麟君强笑着,似乎想撒撒娇,可是日久疏于联系,声音和表情都怪异无比,完全不复当年盛况。
“惨惨惨。”教主一连说了三个“惨”字,纱缦里的头晃动着,似乎在苦笑,“这样的表情也想讨恩典吗?小君啊,先回去练习练习,再来练过吧。”
赵麟君脸色变了变,强作镇静道:“义父,话已经放出去了,您总不能让我收回吧。”
“那我不是很吃亏?”教主笑声隆隆的传来,似乎心情很好,但不知为什么,赵麟君的背上却是一片一片的冷汗。
“赵麟君啊赵麟君,你知道战天当年为什么会被禁闭吗?”
“因为他打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