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铛铛!”
“不下雨,地干,都是教堂遮住天。”
……
一时间,锣鼓喧天响起,强武会弟子到处呐喊义和团的口号。
不少人家连忙爬起来,躲在自家门口窗户上观看。
但见冯骥一行人,将抢来的银钱撒出去。
叮叮当当的铜钱声音,令所有百姓震惊。
随着冯骥带着强武会散去,一直到五更天的时候,天色麻麻亮。
终于有人冒着胆子,冲到县衙门口捡钱。
有一个人动手,其他人哪里坐得住,纷纷冲出家门,冲入街道,开始捡钱。
“是义和拳的人!”
“不是说义和拳在山东闹事吗?这么快就到了津门了?”
“不知道啊,我看报纸上说,直隶也有闹义和的了。”
“早就看不惯这些官老爷了,闹得好,闹得好!”
“义和拳要比官府好啊,还撒钱呐!”
……
这时候忽然衙门里传来呜咽声音。
有人壮着胆子,推开衙门大门。
顿时惊呼一声,却见满院子兵卒被拔光了衣服,被捆在院子里。
民众一愣,旋即哈哈大笑,立刻奔走相告,无人上前解绑。
直至日上三竿,人群聚集,看热闹的越来越多。
义和拳进了津门的事情也传的沸沸扬扬。
守备刘志义带着人手赶来,驱散民众,救下小站的新兵以及县令。
刘志义找到县令曹辅,询问道:“县尊大人,那位新兵把总严大人呢?”
曹辅心神不宁,闻言道:“不在房内?”
“未曾找到啊。”
曹辅心头转,猛地醒悟过来,一拍桌子:“糟了,这厮怕是跑了!”
刘志义不可置信,满脸愕然:“怎么会?”
曹辅焦急踱步:“此次新兵丢掉大批火器洋枪,而且他们入城,只得到了胡大人的口谕,无兵部调令,根本无权入城的。”
“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更是罪加一等,一旦被上面得知,第一个要倒霉的,就是这个严振东!”
“他此时恐怕已经畏罪潜逃了啊!”
“这……这如何是好?”
刘志义也是大急。
曹辅焦急踱步,忽然眼睛一亮,道:“有了,这厮既然跑了,索性把罪责都推到他身上!”
刘志义闻言,也是心中一动,旋即担忧道:“只是如此一来,会不会得罪胡大人?”
曹辅闻言,道:“你我都自身难保了,还要考虑胡大人?他顶多担个失察之罪,咱们要是不这么办,怕是要乌纱帽都没了。”
“你我是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你若同意,立刻随我一起入京,弹劾胡大人!”
刘志义犹豫了一下,终于下定决心,一咬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