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哥可是听说,近日他生意越铺越大,借由响应我鼓励民间海外贸易的号召,亦开始私下组织民间商队,准备出海经营啦!”
天宇语毕,瞅向天靖。
那天靖看去,却好似对此项事务并不在意,无甚感觉的随口回。
“哦,他宋家之事,我一向都没怎么过问呐!”
“这营商经济我是一窍不通,哥你还是自己看着办吧,我可帮不上你什么忙!”
瞧天靖这么说,朱天宇也只得无奈摇摇头。
“我家这靖王爷,军中勇武万人敌,可一聊到家事就蔫了。”
“唉,家事国事天下事,你疏于治家,大事上我倒还可周全一二。”
“可哥还是要说,别一心只顾军中英雄,但凡得空还是要归家回府住住,给哥添个大胖侄儿也是好的嘛!”
言罢,天靖本老大不情愿,见朱天宇提及后嗣,他那精神头儿就又上来了,遂回呛过去。
“哥,你说别的也就算了,这后嗣之事,你可教训不上我哈!”
“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一国之君呐,到现在都无所出,这就不太象话啦!”
“前两年,确实内忧外患,你一心铺在社稷上,谅他们也说不出什么。”
“可现在英国佬都撤了,国内民生经济亦趋稳步提升恢复。”
“哥,你是不是也该着急上火想一想了!”
朱天宇叫这弟弟一呛,一时竟哑口无言,无力反驳!
遂其瞬时改换小时候顽闹的行径,于手中一下掷出枚棋子,丢到天靖身上,以做还击!
“哈哈,哥你别想就这么岔过去!”
“你现在后宫才几个人呐,苏家兰妃暂不论,窦家皇后你又冷着。”
“剩下也就婉妃与赵青泥那丫头。”
“依我看呐,赵家那狐狸脸脾性太野啦,完全没个照顾人的样儿,生儿育女一时半会儿你是指望不上她了!”
“而婉妃娘娘倒是与你颇合得来,但她那身子也太过娇弱了,恐也不太好生养吧?!”
天靖说到此处,朱天宇尴尬地端杯抿茶。
“哥,你是不是也该于后宫办场选秀了呀!”
“多拣几个模样俊俏身体好的,背景又没那么复杂的,也省得你一天天耗神费力的乱寻思!”
噗!
咳咳!
天靖果然敢说,朱天宇听得这话,一时心中无有准备,叫到口的茶一下呛住,咳洒了一些出来。
“咳咳,你个臭小子,自己家里一个婆娘都摆不平,倒跑这儿编排起我来了!”
说话间,天宇笑骂着,抡起胳膊便佯装要打。
“嘿嘿,我天靖这也是为了咱大明江山社稷后继问题着想嘛!”
“诶,哥,有件事我一直磨不开问你。”
“就太皇太后他们窦家,现如今窦冉也已经除了,可我怎么总觉得你对窦家依旧隔阂甚深呐?!”
“朝廷上,他们大势已去,论兵,有我跟赵尽忠替你把住兵权,他们家应该算没什么威胁了吧?!”
闻得天靖忽提窦家问题,朱天宇顿然沉默下来,看去明显一副不愿提及,闭口不谈的态势。
“嗨,这其中事不是一言两语能说得清的,不谈也罢!”
“不过,他窦家于朝中确实是没什么人了。”
“三品以上实职实权的,也就剩一个窦文林。”
“这窦文林属窦全、窦冉侄辈,且原是咱三哥恭王爷的门人,在朝廷一众清流里,还算是有些地位。”
“窦冉案没牵扯他,一是此人确是多年与窦冉不和,实搜不到他什么牵连罪证。”
“再者,当初办这案子,为怕窦文林被牵扯,三哥还专门进宫找过我一次,为其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