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天宇心有不畅,一饮便多。
那戏台之上,《武家坡》还未唱演完,他就昏昏沉沉,欲起身出恭。
待得朱天宇向太皇太后告罪请辞后,其于刘德海搀扶下,罢宴而去。
出恭小解完,同乐园宫墙外,月景灰白。
朱天宇心下憋闷,神情寂寥。
“刘德海,前面便是凤栖湖吧?”
天宇抬臂指于前方,随口问询。
“呦,皇上!”
“您不打算回宴了呀!”刘德海有意提醒。
“哼!不回啦。。。。。。”
“你一直守在宴席外延,又不是没听见!”
“无甚意思!”
朱天宇惆怅之余,答话间,偏头瞥了一眼身边的刘德海。
刘德海久处宫中,刚宴席上生之事,自逃不过他那一双老眼。
提醒与否乃职责本分,现下,皇上既明析一切,他便也惨笑两声,不再劝阻什么。
“是!”
“陛下,前面确系凤栖湖。”
“同乐园偏左些,玉泉水脉自宫外流入,这边上的湖水,清澈的很呐!”
“如皇上有兴致,咱绕进旁支小路,老奴引皇上去赏一赏湖口的荷花,可好?”
刘德海见朱天宇心情不畅,又不愿回宴,遂变着法子帮皇上找些乐子。
“哦?同乐园这边的荷花老早便听宫人说不错,一直也未得空分身去看。”
“刘德海你有心啦!”
“好,前边带路吧,朕去瞧瞧。。。。。。”
朱天宇长吐口气,随内侍总管前行几步,一头扎进了旁支蜿蜒小径。
月色朦胧,树影斑驳。
小路之中款款而行的朱天宇,心境随之亦平复了不少。
耳边潺潺水声,一路伴随。
想来,应是离那玉泉外水流入的甬渠不远。
此一行人,林中潜行约莫一刻钟,终至小路尽头。
朱天宇手撩长衫下摆,一跃攀上前方两米来高的石墙。
“哎呦,皇上您慢着些!”
“小心呐!”
“此处只是个丁字口,沿墙边小径,再走半刻钟,就有门到得湖边啦!”
“皇上,您吃多了酒,留神脚下呀!”
“老奴身子骨沉,上不去。”
“您多体谅些,咱照旧沿常路寻栅门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