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无妨,你接着说。。。。。。”
天宇只顿了顿,未作表态,小喜子见状接叙前言。
“是!”
“那赵四小姐赵婕妍呐,性子孤傲,是当时教坊司有名的冰美人!”
“其原本初登贱籍,没入教坊司后,就曾下誓愿,终身不嫁,卖艺不卖身!”
“一心只盼有朝一日能攒得够银子,自赎离去,寻一京外尼姑庵,出家隐世,再不入俗尘。”
“唉,叹只叹,这世事难料,天不遂人愿呐!”
“再说薛敬那边。”
“此事一出,当晚薛敬那些参宴的狐朋狗友们便全然知晓,藏无可藏,无可推诿!”
“加之薛家高门望族,如事后不做料理,恐教坊司闹起来,既影响薛敬官声,又污毁家族名誉。”
“无奈下,几日后薛敬找到教坊司,按当时最高赎身价格,将赵婕妍给赎买了出来。”
“一顶小娇,偏门入府,名满京城的赵家赵四小姐便这么草草成了他薛敬府中的四姨太!”
听得薛妙玉之母赵婕妍的遭遇,朱天宇叹着气,抬手自斟了一盅酒。
小喜子兀自手舞足蹈比划着讲演,斜眼忽见皇上竟自斟自饮起来,一个激灵,赶忙躬身欲凑过来侍候。
可朱天宇却摆手止住其身形。
“薛敬这个人,无论为官还是为人,看去都平庸的很!”
“纵是酒肉好色之徒,但脾性胆小怕事。”
“想来,那赵四小姐在他府上,应也可讨个安稳,不至太过受罪。”
言罢,小喜子踟蹰了下,支吾着陪笑搭言。
“嘿嘿,万岁爷菩萨心肠,您这么想当然无错。”
“但,皇上您可能有所不知,那薛敬虽窝囊胆小,其家中正妻却实打实的是个泼皮母老虎!”
“那赵婕妍自打进了薛府的门呀,可是遭了老罪了!”
“百般凌辱,动辄受正妻殴打辱骂,这都是家常便饭的事儿!”
“起初那几月,这赵四小姐还欲图轻生。”
“上吊割腕都试过了,可薛敬派人看的紧,所以才未出得人命。”
“后来嘛,听说赵四就怀了身孕了。”
“女人呐,往往一有了孩子,那自然而然就认命消停下来了。”
此话语毕,朱天宇似有不悦,遂其饮了杯中酒,抬起脸,嘴角挂出一丝讥讽。
“嚯,你又懂了!”
小喜子被皇上一盯,知道言语有失,惶恐不安双腿一软,直接跪伏倒地。
跪下去,其还不忘偏头偷眼查颜阅色,生怕自己这回,偷鸡不成蚀把米,触怒了圣颜不说,回头还极有可能遭干爹刘德海一通整治。
少顷,朱天宇放下碗筷,进膳完毕,抬腿迈至榻前坐下。
小喜子卑躬屈膝,陪着笑,赶忙将清茶呈到皇上跟前。
“恩,行啦!”
“薛妙玉嘛。。。。。。”
“刚听你叙说其身世来历,想必她自幼便少不得受人冷眼,孤苦亦是有的。”
“月余前,因罪朕斩了薛敬,他府上自也不会太安宁。”
“但薛家大族,在朝在野之族亲不在少数,没了他薛敬,想来也不会就此没落。”
“这样吧,朕既然破了她的身子,总该对人有个交代。”